十余饶使团进入郢都并未引起过多关注,边境战事吃紧,每日都有荷甲的士兵纵马入城,城内百姓早已见怪不怪。

啥沦陷的消息传至朝堂,弃疾颇为惊恐,生怕秦晋联军势如破竹攻至郢都,急忙召集诸臣商讨对策,彼时正逢烛之武自郑而来商讨结盟一事,并进献联宋抗秦的计策,弃疾大喜之下册封其为楚国上大夫,全权处理此事。

秦晋两国攻下啥城数月,却只盘桓于北境呈对峙之势,并未一鼓作气举兵南下,弃疾心下稍安,与宋割地为媚心思也淡了几分。

“什么时辰了?”

见弃疾清醒过来,伺候在一旁的近侍递上早已备好的醒酒汤,恭敬地回答道:“回禀大王,已过申时,方才烛之武夫子入宫觐见,奴才按照您的意思将其打发。”

“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啊,还得要尽快想出个法子才是。”

弃疾揉着发胀的脑袋大感头疼,身为一国之君,行事再怎么荒唐也不至于忘记接待使团,饮酒长醉不过是为了寻一个拖延的借口,按照目前的局势来看,即便没有宋国相助,单凭楚郑两国之力便足以抵抗秦晋联军,一想到将要割地与宋为盟弃疾便后悔不已,但君无戏言,公然毁约又担心得罪宋国,楚国再强大也扛不住秦、晋、宋三国合围,无奈之下弃疾才出此下策,只求能够多拖延几日想出解决之法。

“奴才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听你这意思是有法子了,讲吧。”

“依奴才拙见,暗拖不如明拖,将使团拒于宫外传扬开来恐招非议,但若以礼相待却只字不提结盟之事,如此拖延下去任谁也挑不出毛病。”换成其他近侍绝不敢有此逾越之举,但仇如伺候弃疾十余年,早已摸透其脾性,伏低身子娓娓道来:“大王可以不见子臣,重耳却是一步妙着,错过了实在可惜。”

“你得有道理,夷吾与秦为谋趁火打劫,本王岂能让他好过,必须要将重耳送回晋国。”

弃疾看了眼窗外色,斟酌片刻下令道:“事不宜迟,吩咐下去,本王今晚要设宴款待宋国使团。”

城南府邸中烛之武正招待着众人,一名宦官匆匆走进宅院在其耳旁声交待了几句,只见烛之武手上动作一顿,面色稍显不自然。

“夫子有何事情不妨直言,我等能经受得住。”

重耳还在为楚王失礼一事气恼,不软不硬地提了一嘴,烛之武假装没有听懂,作揖道:“诸位受累了,今晚楚王将于宫中设下私宴以表歉意与诚心,马车已经等候在府外,还请诸位移步。”

身处楚境不宜闹僵,此事也怪罪不到烛之武头上,众人收起怨气拱手施礼,在宦官的指引下乘上马车直奔王宫。

弃疾得很清楚,今夜之宴为私宴,因此众戎达王宫之时并无群臣相迎,只有一名身着黑丝华服的中年男子率领两名近侍于大殿外等候。

马车尚未停稳,前来传讯的宦官便跑至阶前俯身参拜,众人自然能够轻易猜出中年男子的身份,纷纷走下马车拱手施礼。

“诸位一路上辛苦了,早些时候寡人身体不适未能远迎,还望诸位莫要怪罪。”

弃疾仪表堂堂,起话来亦是气度十足,王封心生疑窦,不由怀疑面前的中年男子与传闻中的无道之君弃疾是否为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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