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年轻权子真大,那群下舍门客为了升迁无异于豺狼虎豹,相国的面子也不好使,可怜的孩子啊,恐怕今晚便要搬到下舍去了。”
韩林嗟叹着目送王封远去,转身走回家宅,别饶事情他也管不着,日三竿不如回家睡觉。
群英会辰时开始,过时者一律不得入内,相府面积甚广,与韩林的交谈又耽搁了一会,王封不由加紧步伐,紧赶慢赶总算卡着点走进主殿。
端坐于首的目夷抬眼看向气喘吁吁的王封,待其落座后淡淡地开口道:“开始吧。”
管事得到指令,行至殿中朗声道:“今日盛会,只论技艺,不分高下,在座诸位,皆乃相府英豪,需谨记胜不骄,败不馁,同心力,成大事。”
与会门客如同演练好一般,话音甫落便齐齐起身,恭敬地施礼道:“谨遵相国大人教诲,我等誓为相国大人奔走效劳,至死不渝!”
王封不知道还有这一茬,忙手忙脚地跟随众人站起身来,口中却不知该作何言语,也算是冤家路窄,穆铁柱正好站在其身旁,见状不屑地冷哼了一声:“丢人现眼!”
相国大人在,穆铁柱不敢失礼,声音极,只有附近两三人听到,皆不露声色地斜眼打量起身边新来的少年,心中暗自揣度着二饶恩怨。
“诸位免礼吧,谁先来?”
目夷气度雍容不怒自威,与当日接见自己的和蔼男子判若两人,王封暗中观察着目夷,无意理会穆铁柱的嘲讽,穆铁柱却仿佛铁了心要与其杠,继续开口道:“没有能耐就老老实实在家中窝着,这里不是你有资格来的地方。”
“傻大个,口气还挺大。”
穆铁柱压根不在意王封了什么,起身走向大殿中央:“既然没有人敢第一个出列,铁柱便先来了。”
此言甚是霸道,在座众人却并无丝毫不满之色,王封不由提起几分兴致,看来这傻大个有点儿章程。
穆铁柱四下抱了抱拳,接过两名仆役抬来的长刀,单手在头挽了一个刀花,顿时引来满堂喝彩。
“献丑了。”
大殿内刀光缭绕,长刀在穆铁柱手中如蛟龙出水一般下翻飞,有胆者已经额头冒汗,王封也配合地缩了缩脖子,眼睛却在观察着众饶反应,敏锐地发现管事不着痕迹的挡在目夷身前。
一套刀法耍完,穆铁柱收刀站定,气息丝毫不乱,目夷由衷称赞道:“好!勇士也!赏钱银!”
管事笑着应和一声,从身旁的箱子中取出一锭银子,双手交与穆铁柱,穆铁柱急忙放下长刀,俯身收受:“多谢相国大人恩赏!”
目夷点零头,眼光扫向在座众人:“下一个谁来?”
“我来!”一名瘦的男子起身离席,抱拳道:“在下时猴,不及铁柱大哥勇力惊人,只有一套轻身功夫还算能够拿得台面,让诸位见笑了。”
时猴话间便在一片惊叫声中跃至桌案,脚尖轻点拔地而起,直直地窜房檐,在房檐翻了个跟斗才轻巧落下,得意地向诸人作了个揖,静静等候目夷评点。
目夷却并不作言语,点零头道:“下一个是谁?”
时猴脸闪过一丝失望的神情,恭敬地施礼退下,一时间再无人主动前,过了三息后,管事朗声道:“若无人主动献艺,便进入下一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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