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几道目光的紧紧追随下,肖灿把竖起来的中指伸到白总面前。
“你干什么!”白总向后急躲,脸色变得很难看。
肖灿微微一笑,没有回答,转向沙发上的老程。
“别耍酒疯,你还没醉!”老程头往后仰,躲避着肖灿的中指。
可是肖灿踏前一步,一弯腰,中指准确无误地挑中了老程的下巴。
“乖乖不得了。”肖灿笑嘻嘻地说。
“你有病啊……”
肖灿不理会,走向点歌台,招呼田风三个:“来,唱歌!”
三人既然是玩音乐的,不论好坏,都喜欢唱两嗓子,纷纷起身去找麦克风。
白总向老程使个眼色,转身招呼六位姑娘:“别赌博了,大明星要倾情献唱,你们都过来伴舞。”
姑娘们也不推辞,扔下手中的扑克,走到屋子中间,不等歌声响起,自己踏着节奏,开始扭动身躯,嘻嘻哈哈地蹿来蹿去。
肖灿故意点了一首精忠报国,让她们不知道从何跳起。
果然,音乐一响起,六个人都愣了。
“跳啊!怎么不跳?”白总催促。
“这什么呀?”姑娘们七嘴八舌地抱怨,“点这样的歌让我们怎么跳?”
“骑马舞会不会?既然是精忠报国,肯定有骑马打仗,跳骑马舞最合适。”
“骑马舞?谁当马呀?”姑娘们一边犯难,一边互相推搡,立刻就有两个被推倒在地上,双膝跪下,两手按着地面,高高撅起屁.股,其他人争相上马。
“好,不错!”白总一边夸奖,一边笑着和肖灿几个敷衍,脚步则移向老程,把他挡在身后。
肖灿随着音乐的节奏和旋律,一边倾情演唱,一边弯腰俯首,扭动身躯,动作份外浮夸。
而借助这些动作,于影影绰绰之间,他看见老程陷入了短暂的忙碌中。
他先是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接着把肖灿四人的酒杯收集到面前,两手悬在杯子上方抖动了一阵,最后才把杯子放回原位。
根据多年阅读和观影的经验,肖灿想都不用想也知道,老程一定是在下药。至于是什么药,还很难说。
但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老程似乎并不是给肖灿四人下药,而是给自己和白总下药。
因为肖灿清楚地看见,老程的手分别悬在他自己的杯子和白总的杯子上方抖动,来回两次。
然后肖灿四人的杯子又被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
“啊,这就是乌龙指!”肖灿突然醒悟,“他本来是要对我们下药的,可是因为中了我的乌龙指,所以稀里糊涂把药错了地方,结果自作自受……”
“哈哈哈哈哈!”想到得意处,肖灿忍不住放声大笑,另外三人的歌声也随之中断。
“他.妈.的笑什么?”田风很不满,“就算不是在舞台上,唱歌也应该严肃点!你这是在侮辱音乐!”
“对不住对不住,”肖灿尽力压制情绪,咬着麦克风说:“可能今天的酒有问题,没喝多少就醉了,无缘无故就想发笑,算了算了,我不唱了,你们也别唱了,来,继续摇,继续喝!”
“我看不是酒有问题,”一个骑在“马上”的女孩子,在“马屁.股”上甩了两巴掌,呵呵笑着说:“你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能不能别再装了?男女之间也就那么点事,大家早办早轻松,欲说还休的算什么男人,你说呢?”
肖灿还没说话,白总呵斥:“一边去一边去!人家是有原则的人,是高尚的人,是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才不屑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肖灿,你说是吧?”
他嘴里这样说着,心中却笑:“一会你喝了我们的药酒,把持不住,自己主动去找她们,那才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烂脚,不被这些女孩子笑掉大牙才怪。”
肖灿把麦扔在一张沙发上,走回桌前,“白总说得没错,人如果这点原则都没有,任凭本能支配,到处滥交,那跟牛马有什么分别?——来,我们最后再干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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