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滩水渍是他不可挣脱的枷锁。

看到韩裳都下课了,而还不来给他解脱窘况,那人就急了,他开口道“哎,哎,怎么没人来给我解开这破烂玩意儿啊?”

“那位……那位……”

他想叫韩裳,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韩裳,所以一直只能咿咿啊啊,却是不知道该如何话。

而这时候当然整个国子监都下课了,人们从教舍里面出来,看到这人被定在当场,都是感到好奇。

“刘乙己,你怎么被定在了这里,又顽皮了吧!”

“刘乙己,茴字怎么写啊?”

“刘乙己,你上次还欠我三文钱呢!”

“……”

“……”

人们纷纷跟他打招呼,现场是一片快活的气氛。

刘乙己感到自己受到了侮辱,于是他对韩裳道“你这位先生,这么做太过分了吧!”

他是有些急眼了。

韩裳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我在上课时,你在外面唧唧歪歪,我没拿戒尺打你,已经算是对你客气了,你还敢我过分?”

“告诉你,我还就是这么过分。”

“以后谁要还敢在我这里扰乱我的教学秩序,我还有更稀奇古怪的方式,可以给他教训呢!”

这些人明显是轻视自己嘛!韩裳可不会对他们客气。

怎么他也是这里的老师,难道人们以为他是摆设?

那刘乙己看到韩裳这么强势,也是没用办法,最后只能认错。

“韩先生,我知错了,你先给我解开这禁制好吗?”

他是低声下气地恳求韩裳。

韩裳展颜一笑,道“你这态度还差不多。”

不过到这里,他神情又是一转,然后道“但是没有办法,我也解不开这强力胶。你还是把鞋子脱了吧!这鞋子不能要了!”

这……

刘乙己是大气愤,韩裳这不是耍他吗?

但是韩裳这就是耍他啊!

他没理解错。

开课第一,韩裳似乎就和别人结下梁子了。

而韩裳这样做,就让国子监里其他的老师,感到不满了。

那位刘乙己的座师,就感觉到自己受到了韩裳的侮辱。

刘乙己是他的学生,韩裳让他在公众场地罚站,出丑,就是打他的脸。

这让他是感觉很不是滋味。

“韩待诏,你们这奇谈怪论科室,该是自动消失的时候了。你教授的这些,歪门邪,有什么用处呢?只会蛊惑人心。”

这老师找了一个机会,故意来跟韩裳这话。

以这时的风气来,学校里教经史子集,这才是正轨的。

教别蓉球是圆的,是悬浮在空中的,这不是误人子弟吗?有什么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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