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我不是故意的。”
李不觉挠挠头，好半天才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无妨。”
听着师娘缥缥缈缈，清清冷冷的声音，李不觉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从幻境中清醒过来。
这么完美的幻境，也让他颇叹为观止。
“师娘，刚刚的……引我进去一定有什么特殊寓意吧。”
南宫如月笑了笑，不置可否，目光中颇有几分玩味。
李不觉也有点摸不到头脑，但还是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直视着师娘的眼睛。
两个人都是一脸的深奥，对视良久，师娘的眼神却愈发平静了。
“师娘，要不要……稍微透一点底？”
南宫如月眯起眼睛：“你师父派你来找我，肯定是你身上有过人之处，所以这个谜，就留给你了。”
她眸子转了转，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希望你能在燕狄之战打响前猜出来。”
“这次战争的战果吗？”李不觉仔细思索了一番，还是试探着给出答复。
“唔……你觉得我的谜会这么简单吗？”
“师娘只告诉我方向对不对就行。”
“原来你看到的是战争啊。”
“难道这幻境还因人而异吗？”
“不可以吗？”
“可以吗？”
“还是历练得太少了。”师娘摇了摇头，若隐若现的笑容在李不觉眼中，却有点像嘲讽的神色。
他也不恼，既然师娘如此恬淡，他若是反应过激，难免失了气度。
“师娘，平心而论，你觉得燕军有多少胜算。”
沉默良久，李不觉还是重新开了话题。
“如果单论士兵素质，燕军并不输与狄军。”
“所以，这一场战争的结果，很有可能两败俱伤？”
“那倒也未必，毕竟是凡人之战，战况瞬息万变。”
“既然双方都没有稳赢的把握，我实在搞不清楚狄军的心态。况且，如果大燕一心求和，这场战争也不一定能打得起来。”
“这涉及的太多了，这场战争之后，你或许才能明白。”
看着李不觉一脸的思索，南宫如月笑了笑：“清玄门毕竟是四大道门之一，目前虽然由你统领，也得需要让他几分薄面。上次的比武中，你已经立威了，而接下来的，就看你恩威并施的手段了。”
李不觉点了点头。
“毕竟你是长官，我也不应多言，只是有些许对你个人的小小建议，还是希望可以被采纳。”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神色，李不觉长长一揖：“师娘，但说无妨，不觉知深浅之事。”
“唔……”南宫如月的眼睛在他的身上扫过了一圈又一圈，好半天才重新开口道：
“也没什么的，只是几点嘱咐而已。”她清了清嗓子：“第一，切忌插手燕军事务，燕军乃大燕命脉，触碰容易，脱出手可就难了。
第二，虽说这次清玄门派出的，都是身世清白之人，但眼见不一定为实。
第三，此战，不论胜负，战完便回道玄门，你年岁尚浅，道心易被红尘烦扰。”
“那师娘……同归道玄可好？”李不觉试探地，问出了这个埋藏已久的问题。
“我啊……”南宫如月眼神中光泽明灭，皱了皱鼻子，嘴唇也有些不自觉地抿了抿。
“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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