肮脏物质做的身体？
周子陵看向身后，血水里无头怪物们正在挣扎哀嚎，它们却无一例外地把手里提着的赤裸身体的男女老少高举过头顶。
难道……
周子陵心里一愣，无头怪物的怪异状态、它们手里哀嚎的灵魂……
肮脏物质做的身体……
在爱丽丝担忧的目光中，周子陵回头，严肃道：“那些没有脑袋的臃肿胖子只是你的法术力量，换而言之，它们算不上灵魂，更不是傀儡。”
红嘴恶魔高扬右手食指，“更不是构造物和构装生物。”
周子陵不明白什么是构造物和构装生物，但他大概猜得到红嘴恶魔的意思。
他神色微变，“既然不是构造体，它们就必然有灵魂力量支撑……”
“是的，而且不是游荡的离散灵魂能量，当然不是地狱火和魔偶、法宝器灵那种存在形式。”
红嘴恶魔充满恶意地说，它才不介意为周子陵引导真相，就如同刚才它所说，真相……总是充满危险。
“所以……”
“所以，那些无头怪物只是你的法术，而它们手里的灵魂，才是它们真正的模样！”
周子陵张了张口，目光震惊，“你真是变态，居然让那些灵魂自己折磨自己，你创造出这些无头怪物，并把你捕捉的灵魂寄存于此，却又让它们每日鞭打折磨自己的灵魂。”
“只是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这么大费周章？”
纯粹的邪恶绽放在红嘴恶魔嘴角，“为什么？我愿意啊。”
它指向半个身子陷入血坑的无头怪物，和它们手里提着的灵魂，道：“那些灵魂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它指向无头怪物手里的两个半大小伙子，这两个小伙子尚未发育完全的身体瘦削极了，浑身都是鞭打的痕迹，此刻这两幅丑陋的身体扭动到扭曲，正向周子陵苦苦哀嚎，眼底充满麻木和希翼。
“你瞧这两个人，多可爱啊，用外表掩饰自己的内心，他们外表是瘦骨嶙峋，内心却是一个充满欲望的大胖子，这两个人生前合伙欺辱一个女孩，用你们人类的词汇来说……”
周子陵翻了翻白眼，感情你就好像，一直以来，不是在用英语说话。
“用你们人类的词汇来说，就是拍照、勒索、强迫和……”
“再看看这个……”
红嘴恶魔指向另一个无头怪物手里的灵魂，那灵魂是个胖子，额间有个美人痣，肚子比孕妇要大，只不过他比较年轻，肥肉富有弹性，故此这个胖子没有肥肉堆叠，而是像是个圆滚滚的皮球般。
“这人在学生时代欺负数位同学，当然，他父亲在当地比较有钱，所以这家伙没有受到任何苛责，你说他死后该不该受到惩罚？”
“还有这个……”
“这人倚仗家里的亿万资产，肆意侮辱普通人的尊严，用钱购买别人的时间，出行都有一帮舔狗为舞，死前甚至暗通曲款，逼死一个打工族。”
“还有这个……这人从小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却一味纵酒享乐，甚至莫名奇妙地浪费公共资源，用人脉关系打通上下左右，肆意攻击知名人物，致使发生数起网络暴力致死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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