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他口干舌燥可是井口的水的挑干了,实在是找不到一口水喝,这片贫穷得土地已经奉献不出一滴水来了。

华洺看着太阳的方向,只看见一成片的金黄色,那不是麦子成熟的金黄,而是晒得干黄的庄家!

“华洺?”

他听见身后有人唤他名字,他自嘲般笑了笑,心想着自己快要下去了。直到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才使他反应过来身后的的确确有人。

他回头看见一个穿着长衫,年纪应有五十岁差不多的男人。他问道:“你是谁?”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递给他一个水瓶,“喝点水吧。”

他咕噜咕噜的把水灌下去,一滴也没有浪费掉。他将其余半瓶水还了回去,“谢谢您了老先生,这水真是救了我一条命。”

那人用手背将水瓶推回去说,“这水瓶就送你了。”

那人看着他含笑说,“我是老鬼,那些人都叫我老鬼,或是鬼爷。”

华洺叫了声,“鬼爷!”

鬼爷蹲在黄土上,扳下一块黄土窝在手心里揉碎后伴着风吹散开,他起身将那抔黄土沙扔在干裂的缝隙里。

鬼爷说,“这黄土地不好种粮食啊,这人要是待的久了,也会变得和着黄土沙一样,活不长久地!”

鬼爷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他又说,“照片上的女人叫籁英,这张照片上的地方是上海。”

华洺那张枯瘦的脸颊多了一滴热泪,他哽咽的问,“她还好吗?”

鬼爷摇了摇头,“不好说!”随即背着手面对那些荒无人烟的黄土屋说,“华洺,实不相瞒。鬼爷我来这里是来找你的。”

华洺问道:“为啥?”

鬼爷道:“你这个人一身清净没啥挂念的人和事,找你是最合适的人选。”鬼爷转身面对他继续说,“其实你早就就被录取了,你晓不晓得?”

华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他失笑起来,“不可能,不可能。没人给我说阿!”他无力的瘫坐在地上,依旧自我否决,“我不相信。”

鬼爷不快不慢的语气说,“信不信由你,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你被冒名顶替了。”

他的脸上早已经写满了绝望,“他是谁?”

鬼爷摇头道:“没人晓得顶替你的人是那个,其次就是我给你一个机会,走出这大山!这样来你就可以去上海找她。”

鬼爷蹲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说,“华洺,你好好想一想,有些人再不去见见,这辈子真的就见不着了。”

华洺看着那张照片,里面是籁英留着短发站在那些高耸的大楼前,她笑得很灿烂。

他问:“这照片是多久的事情?”

鬼爷回道:“前不久,以照片上的时间来看就是一九八一年的事情。”

华洺抬头看着鬼爷说,几乎咬牙切齿说,“那些人是偷!他们不仅仅是偷,还毁了属于我的东西,凭什么!”

鬼爷撸着自己的胡须笑了笑说,“凭什么?这难得说的清楚阿!”

鬼爷看着不远处的泥巴路上说,“如果你想好了,马上就走,车子就在上面。”

鬼爷看了看表,说:“现在是两点二十分差不多,我会在车上等你一个小时。时间到了,你人没来,我就另找他人了。”说必,鬼爷就上了前面土路上的桑塔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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