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乡下待了有近一个星期,即使苏妈妈有暑假,但学校补课的通知已经下来了,再加上苏爸爸也没这么长的假期,虽然很想待在老家,工作还是得工作,苏忱一家要走了。
走时外婆塞了一大堆东西,鸡蛋、青菜、腊鱼腊肉、萝卜干一堆好吃的往车里塞,整个后备箱被塞得满满的,外婆朝苏忱一家挥了挥手,自己背对着抹着眼泪。
在乡间开着小捷达,两旁都是绿油油的水田,外婆住在山上,山上的那间小房屋越来越小,直到不见。
一路上都很沉默,苏忱是因为要开车而沉默,苏妈妈是因为不舍得外婆而沉默,苏爸爸是心疼苏妈妈伤心而沉默,气氛一下子沉闷起来,每次从外婆家回来总会有这么一段,这也是为什么苏忱想把外婆接过来的原因之一。
苏忱在脑中打着腹稿,想着怎么样跟爸妈说,自己想买座独栋别墅的意愿,这算是一家人有史以来的最大件的购买活动了,得仔细斟酌怎么跟他们说。
苏忱也还在考虑现在该一次和父母交代多少,一次性说自己现在经常不去上课,连寝室都回得少,还把婚房给抵押了,拿了七八十万投进了变幻莫测的股市里,侥幸赚了点钱,未来可能还会炒黄金,炒期货,上杠杆,还买了个负债累累的电子信息厂,和一个认识不到几天的人在合伙,在搞什么现在没有人知道前景的“银医通”,嗯未来可能还会借钱办药厂,自家父母非得被气个三尸神暴跳不可。
还是得循序渐进地给家里人说话让他们接受事实,老实说父母都算是事业单位的人,他们更希望自己找份稳定的工作,当个公务员,和李书记的选调生那样就更好了,而不是去做生意。
不谈做生意的失败概率有多高,实践有多么多么难,现在也不像改开时的那种野蛮生长,在那种法律和商业制度尚不完善的时期,企业家做过“很多碰线的事情”,从而“完成了原始积累”。而现在更加看中专业性,大部分都是行业里的精英人物,还必须运气极佳赶上时代的某个风口,才能一飞冲天。
再加上苏爸爸在体制内看到的就有太多例子,让苏爸爸这种生性保守的人,也对从商有着畏难情绪,国内政治和经济深层次联系在一起,甚至是政治主导经济,政商关系是一个大问题,很难做到“审时度势、敏感睿智”。稍微有点能力的官员都能够为难住企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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