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付出了几片金叶子后就直接进了这商队里最豪华的马车里。

原本他身上的金银之物虽还有,但也剩的不多了。

现在他身上用的都是从牧蛇族的古城里拿的。

古城里食物与修炼物资都算是稀缺的,可一些金银的俗物却是有很多。

只是都因为闲置的太久蒙了尘,全都因为氧化而导致变得坑坑洼洼,黑的跟石头一样。

但这完全难不倒叶云,现在他用的那些一两重的金叶子都是他自己以真元将那些黄金融了之后,一片一片捏出来的,看着就跟新的一样。

如今叶云已在聚气境五重天的临门一脚上。

此时他需要的并非顿悟或修习什么新的玄功,而是要不断的让新生的罡气融入到血肉之中,让自己的每一寸肌肉,每一滴血液都内蕴罡气,将自己的身躯打熬到极致!

这是一个水磨工夫,只能慢慢来,不可能一蹴而就。

他的身体就好似一个塞满了砂石的玻璃缸,那些砂石中间细小的缝隙便是需要被罡气充填的血肉,而叶云此时也只能引来一口细泉,将整个玻璃缸内的砂石慢慢湿润,逐渐渗透淹没。

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与呼喊声将叶云从入定的状态中吵醒,叶云眉头一皱,识海中浩大的神识随即向着车外扫去。

这时,一支二、三十骑的马队已经将整支商队都给围在了中间。

为首的是个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汉,那汉子拿着柄长刀,正骑在马上向着商队呼喊着什么。

疾驰的马蹄溅起阵阵尘土,那头领手中的长刀黄昏中闪着冰冷的光,随着他一声令下,包围商队的一众骑手皆将腰间长刀抽出,目光险恶的紧盯着商队众人。

原本已经支起锅炉准备烧火做饭的商队众人也纷纷拿起了兵刃,如临大敌般围成一圈,守卫在车辆旁边。

却是遇到一帮劫道响马了。

双方之间暂时僵持着,这时,唯有之前接待过叶云的商队张掌柜缓步走出了护卫的包围圈,朝着那群骑手的头领拱了拱手,道:“不知道诸位是哪里的英雄,我上川商号途经贵宝地,可是有所得罪?”那领头的汉子牵马而出,也朝着张掌柜随意拱了拱手,道:“我们几个并肩子都是括苍山口口花沟里打鹧鸪的,今儿刚好来了新皮子,我就顺道带下来别个梁子,练练手!”

响马黑话?叶云皱眉。

张掌柜面色丝毫不变,开口笑道:“这位兄弟,我们上川商会可是每个月都有给阴花沟的诸位当家上项的。

如今你叫人围了我们车队来练皮子,这可是坏了规矩。”

说着张掌柜拿出一小匣子,双手捧起:“这有我上川商会对阴花沟的小小敬意,还望兄弟能暂且收下,予我等行个方便。”

那匣子里装的是雪花纹银,正好十五两。

这也是一般商队应对一些死皮赖脸非得讨要些钱才肯离去的响马的办法。

这还是看这大汉带着的人比较多,看起来兵强马壮的缘故。

否则早就被张掌柜直接驱人赶跑了,哪还有什么钱给。

可那彪形大汉这时却一口唾沫吐到了地上,狞笑道:“规矩?在这里老子胡万彪就是规矩!

你爷爷们可都是在拿命讨活计,拿些残羹剩饭就想打发我们?你这长脖子胆子也忒大了。”

说着,那汉子手中长刀一挥,驱马冲向了张掌柜,口中呼喝着:“小的们!

男的全插了,小的的卖给吃长路的,斗花子玩够了卖去当海占子!

剩下的,七成上项,余下的我们拉篇子!”

哦哦!!!

一众马贼轰然响应,猖狂的大笑着纵马向商队冲来。

张掌柜面色骤然剧变,亡魂皆冒。

转身便往车队的防卫圈内狂奔而去。

道上从哪冒出一个这么不讲规矩的混球?!

可张掌柜没有武功在身,两条腿无论如何都跑不过四条腿,刹那间便被那领头的彪形大汉追上,眼见着当下就要血溅五步!

这时,叶云微微叹息一声,出手了。

刹那间,一股无形的波动从他的车厢如暴风般轰然卷起,在场所有的马匹纷纷嘶声狂鸣,哪怕骨断筋折也僵立在了原地。

这一瞬间它们最原始的恐惧感彻底爆发因为顶级掠食者的气息。

在此刻所有生物的眼中,仿佛有一只百丈怪蛇正盘踞在车队中间,那怪蛇吐露着獠牙与猩红的长蛇,等待着猎物扑入它的怀中。

策马冲的最快的几个土匪在惶然之下收不住惯性,一下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在地上跟落地葫芦一样滚了数米,血流了一地半天爬不起来。

因为所有马匹都在这时猛然停滞在了原地,张掌柜瞅准时机一个野驴打滚堪堪避过了那领头大汉撩起的一刀,算是没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张掌柜额头布满冷汗,来不及擦就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一溜烟的躲进了守卫的防卫圈里。

那领头的汉子面色极为难看的抓着缰绳,双脚不断的夹击着马腹想要驱使马匹前进。

可平日里最通人性的枣红马此时就跟死物一般,呆愣在原地,无论那汉子怎么使劲儿,怎么拽拉缰绳也都动也不动。

这汉子面色铁青,眼睁睁的看着张掌柜躲进了车货后面。

可此时眼前那马车内那一股几近非人的气息却在一阵阵的冲击着他的精神。

但纵横括苍山多年养成的狂傲令他并不想就此调转马头离去,哪怕他的理智在疯狂的催促着他。

但此时此刻他的手下正在他的身后看着他,在寨子里,一个人偷蒙拐骗什么都可以,但绝对不能有怕的!

规矩就是,你今天怕,就等着明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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