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蓉站起身来,扶着肚子走到门口,推门刚欲作骂,就看着沿着院子墙角一道火线。一众玄甲和廉家的一群汉子正水泼沙埋。

“怎么了?何处起的火?”

秦沐蓉走出房门,拉过提水的廉衣问道。

廉衣摇了摇头提着水桶边跑边喊到:“不知谁从院外丢进来的油罐子!”

院里的火势很快就控制住了,只是那道门却不知从何下手。火源在外头,里面泼水一时也无济于事。

“夫人,你听,是不是有什么动静?”穆娜提着水桶从秦沐蓉身边走过,却听外头仿佛有什么动静,隐约还听见什么秦姬,便向秦沐蓉问道。

秦沐蓉听这话,扭头看向院门,仔细听去,似乎是有什么动静。但院里走水声太过嘈杂,一下子听不真切。

秦沐蓉扶着肚子,慢慢踱步走到墙角,再细细听去,一瞬间气得柳眉倒竖,生得一张樱桃小口却把牙咬得咯咯作响。

怀孕之人本来情绪波动就大,起始因为唐蛟之事闹得心烦,再听外头这声音,心头之火更盛。

这火肯定是赵穆放的!

这赵穆几次三番过来闹事,真当人是泥捏的了?

好!唐蛟本来就是这邯郸四害,我是他娘子,我也害给你们看!

那些汉子本来没有在意,毕竟是起火了,外头吵闹一些也是应该的。但看秦沐蓉这样,一个个也竖起耳朵听去。瞬间心头也是一股子无名火起。

廉岂把水往墙角一泼,木桶猛地往地上一掼,右手把衣袖一撸:“这腌臜东西,也不打听打听这是什么地方!”接着扭头看向秦沐蓉,把胸口拍地咚咚做响:“妹子!你放心!这不长眼的小畜生,我帮你拾掇了!”

话一说完。廉岂却突然感觉周身一凉,四处一望,却见七个兄弟都一脸钦佩地看着自己。再看自己的叔伯老子,那目光仿佛要杀人一般。

廉岂突然反应过来了,眼前这哪是什么妹子,这是自己大父认的义女啊!

想着,廉岂一巴掌扇到了自己脸上,打死你个口不择言的。朝着秦沐蓉讪讪笑道:“姑母,侄儿一时情急,说错话了!”

秦沐蓉冷着脸,摆了摆手:“无妨!”扭头向唐国柱说道:“府内是不是还有一座弩炮?”

唐国柱点了点头:“不知夫人……”

廉家汉子一脸不解,这唐堂重弩,他们知道。但这重弩体型巨大,操作不便,这院中不便施展。

但弩炮,可就闻所未闻了。

秦沐蓉从鼻子里喷出一身冷哼:“杀人!”又回头向巴丝玛吩咐道:“姐姐应该还在后堂看着政儿学习,你去看着。莫让他们出来,小孩子看这些总不大好!”

唐国柱闻言并未多问,唐堂对玄甲的最高指示只有一个:对长官无条件服从。唐国柱一招手:“去!把弩炮搭上!”

众玄甲闻言,放下手中活计,齐齐应了一声喏。便四下散去,回房去了。

巴丝玛也应了一声,朝后堂书房跑去。

唐国柱看着众玄甲,心中默默算着。

不过二十次呼吸,众玄甲就各自从房里抱出来了一堆零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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