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了,锦捕头出来牢房说他请客,少年还以为去外面吃大餐。
原来在他们衙内吃公家饭,他们边吃边讨论案情,锦樊看他一眼,干脆利落:“为什么慕容不承认他买过彼岸花呢?四少,你说会不会是花店掌柜认错人了?”
少年轻轻说了一句:“不可能,他不承认是因为心里有鬼,我想慕容博舍得花十两银子买彼岸花,对他一定有特殊的意义或者价值,因此他不会轻易扔掉。”
少年自信满满的。
“但愿如此。”
“不对啊,你不去应天书院,真的没事吗?”
少年不吭声。
“你有问题!”
“不过,四少,我期待你的结果!”
“那你等着。”
到了亥时,夜色渐渐的已深,可就在这一刻,白已一个纵身跃过一堵墙,偷偷潜入慕容博的府里。
又一个飞身,快速的直接摸到慕容博的书房,翻了两个小房间,没找出有价值的东西来,更别说黑色彼岸花了。
本来他白已想打道回府,但并不死心,总觉得能从慕容博的睡房里找到什么。
于是趁着夜色又摸到慕容博的睡房搜了一遍,还是什么都没有搜到。
最后把被褥全都拿下,抬开几块沉重的床板,他是专爱钻牛角尖,看着一个大箱子端详了一会儿,然后用手指在上面轻轻敲着,是面传来了“咚咚咚”的声音,白已大喜,发现里面是空的,还有点冰凉凉的感觉。
他用防身小刀掀开盖板,里面还有一个很精致的木匣子,还上了一把暗锁,白已拿出身上的一根细铁丝把锁给捅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五六枝养在冰块里的黑色彼岸花……
白已把那个木匣子带回衙门,交给闻一之后,他又潜了一回慕容博的家。
闻一跟锦樊又一次走进牢房,狱差提走带了手链脚链的慕容博。
大堂,衙差把木匣子放在慕容博面前,锦樊不耐烦的逼问他:“这是从你家床板底下搜出来的,你解释一下吧,你可别告诉我们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你们有什么权力搜我的家?”
慕容博十分愤怒,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但被几个衙差按回去。
慕容博意识到发脾气没用,慢慢冷静下来,长吁了一口气,平静地说道:
“你们想听,我就说,但你们要有耐心听啊!”
废话。
“我是家里有钱,那也是来之不易,更何况我在我们家族并不受欢迎,又不是嫡出。
他们以为我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其实我很有头脑,缺乏机遇。
我跟她,我们都是仰慕对方才华,她气质超群明**人,我看过几次弹唱,气质独特,于是我俩一来二去相爱了,虽然认识的短暂,却爱得很深,后来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
“她因为忍受不了长期周旋在那些臭男人之间,在我面前发了几句牢骚,她一直很努力的成了京州城炙手可热的名角,她还说挣一笔银子与我合伙开一家酒楼。
但是有一天忽然很反常,她不知怎的答应一个陌生的男子游玩了几日,报酬可观,她经常在我面前说那个公子如何如何大方风趣,导致我常常大为恼火,她就生气几天不理我。”
“后来我慢慢冷静下来,觉得她一定是想让我快速成长起来,想多挣些,我的家族会反对我们在一起的,但是我发现爱上她了,我甚至愿意去付出,去做我喜欢做的事情。
我听说,这黑色彼岸花是专门从南蛮进贡过来,它代表不可预知的死亡和受伤害的爱,我以为拿她面前忏悔,请她原谅他,我才送出去一支……”
说到这里,慕容博竟然像女人一样抽泣起来。
“你为什么前日不承认买了?”
锦樊生气道。
“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和酥小小的恋情,那天阿香跟踪我,我就知道了,所以更不想备受主家的冷嘲热讽。
另外,我想嘲弄一下你们这些无能的人,让你们去找并不存在的杀人证据,最好把你们搞得晕头转向,哈哈……”慕容博的神情忽然从悲伤转到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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