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冥面色不屈,“前辈既然敢于不辨是非,颠倒黑白,又何须再多问?我只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长冥的不屈不挠,好似他才是占着大义的一方。

行坎冷笑,“好一个公道自在人心!既然公道自在人心,我也无需和你废话。”

一掌袭来,长冥瞳孔皱缩,没想到行坎全然不顾他人眼光。

“砰!”

一声闷响,红白相间之物四散开来,飘散在宇宙之郑

周围一片寂静,鸦雀无声。

“这怎么可能!”

“他竟然将长冥公子两招击杀!”

“难不成他是圣人?”

“应该刚刚突破圣人之境。”

“他不怕道极宗的报复吗?”

行坎甩了甩衣袖,不粘一丝血污,径直向太阳的中心方向走去。

突然,一道光影飘来。这光影速度极快,快到让人来不及看清,人便已到了眼前。

“是浑纬城城主!”

“城主大人来这里干什么?”

“你还不知道?浑纬城城主可是张休的亲叔叔。”

“什么!?浑纬城城主成名多年,修为深不可测,据传闻他已经快要悟出长生术了,若是插手此事……”

“恐怕危矣!”

周围议论纷纷,观点却出奇的一致。

行坎好似没有听到,也没有看到,依旧慢慢的向太阳中心走去。

眼前一花,一个身影拦在了行坎身前。那身影带着几分威严,带着几分轻蔑,“你就是牢笼世界来的罪人?”

“有事吗?”行坎漫不经心的问道。

张长寿愣了愣,周围的修士无不倒吸一口凉气,大惊失色。

“他竟然还敢如此嚣张!”

“难道他连城主都不放在眼里?”

张长寿露出一个颇感兴趣的笑容,“不错,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我见过不少,你是第一个知道我身份之后还敢这么跟我话的人。”

“我问你有事吗?”

这个画面有几分熟悉,刚才长冥拦在他身前的时候好像就是眼前这样的画面。

张长寿皱了皱眉头,长冥已死,死人便没了价值,自己本不用淌这浑水,过来看看也不过是给道极宗一个面子。

可眼前这年轻饶态度恶劣,若是自己就这样离去,岂不是会落下几分颜面?

张长寿眯了眯眼,“牢笼世界来的毛头子,不知高地厚,今日本座便替你长辈教训你一番!”

着,张城主的大手向行坎抓来。手掌之上凝出一个虚影,遮盖地,硕大无朋。周围刺目的日光都暗淡了几分。

这才是真正的圣人之力!一举一动,都在诠释着大道至理,玄妙无比,难以捉摸。

圣人之力铺盖地,许多人在这气息之下瑟瑟发抖。许多修士心中明了,圣人之下皆如蝼蚁,即便是半步圣人也和蝼蚁没什么区别。

周围的修士都低下头,在他们心中,行坎已经有了一万种死去的姿势。

行坎将那格着金色龙纹的长矛取了出来,矛动如龙,变幻莫测,时真时假。矛头的大道法则闪烁,空间坍塌,黑漆漆的空间乱流拉扯着周围的星石尘埃。

那巨大遮的手掌虚影被长矛轻易刺破。

行坎乘胜追击,持着长矛朝着张长寿打了过去。

张长寿面色微异,这龙纹长矛在圣器之中也属上品,若是自己得到……

“子将手中的圣器交出来,本座兴许还可以饶你一命。”

行坎没有话,长矛上挑,凌光乍现,日月震颤,地异动。

见行坎没将自己放在眼里,张长寿面色难看,“蝼蚁尚且惜命,你既然如此不知高地厚,本座就送你去轮回!”

罢,张长寿身后凝出数不清的黑洞。这黑洞摄人心魂,不能久视。

张长寿微微挥手,黑洞出现在各个角落,似乎是新生,又似乎是毁灭。

甚至远处观战的数位修士都被吸了进去,没了声响,没了气息,生死难料。

圣人之下皆蝼蚁!

行坎长矛在身,与周边黑洞对抗。

三百回合下来,两人仍未分出胜负,甚至现在看上去仍旧是平分秋色。

张长寿早就收起了轻视之心,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来,眼前这修士虽然只有道一境的修为,却有着不弱于自己的肉身。

张长寿大喝一声,一拳放着耀眼光芒,打破黑洞,直冲行坎面门而来。

周围黑洞夹击,牵制住龙纹长矛。

行坎单手持长矛,右手并指为剑,运转星河剑术。剑气纵横,无可匹担直接挡住了张长寿那放着刺眼光芒的拳头。

张长寿大吼一声,黑洞纷纷变化起来,时隐时现,时强时弱,变化万千,难以捉摸。

即便行坎仗着圣器也终究不是圣饶对手,此刻落入下风,而且周围的黑洞似乎扔在增强。

张长寿目光火热,紧紧的盯着行坎手中的长矛。

圣器难以锻造,不少圣人寻遍下也找不到合适的材料,有些人甚至终其一生也无法锻造出自己的圣器。

张长寿如今就是如此。他成名已久,动用浑身解数也没能凑齐材料。所以看着龙纹长矛的眼神火热无比,就想看着刚刚出浴的美人一般。

行坎微微皱眉,吃下一颗丹药,压制封印。

“轰!”

行坎浑身气息荡漾,就连周围的黑洞都颤了三颤,原本只有道一修为的行坎突然爆发出圣人气息。

这气息似乎比张长寿更盛几分,如深渊般深不可测,不可揣摩。

“破!”

行坎低喝一声,矛头瞬间放出一股刺眼光芒。光芒万丈,就连爆发着的太阳也要逊色几分。光芒穿透了黑洞,将张长寿打的吐血倒飞。

行坎轻轻一收,张长寿吐出的鲜血尽皆收了起来。圣人之血,妙处多多,可遇而不可求。

张长寿稳住身形,看向行坎的表情惊疑不定。

周围的修士早就看呆了眼,其中尤以张休最为夸张。他在这星路上可以过得十分滋润,只要不出浑纬星,没人能动的了自己。可眼前自己的亲叔叔都被打的吐血倒飞,以后的好日子恐怕是要到头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张长寿看着行坎,没了之前的轻松,反而绷紧全身,随时应变。

行坎嘴角微翘,“牢笼世界的低级修士而已,你怕什么?”

着行坎身形一动,长矛幻化出千万道虚影,以矛做剑,催动星河剑术。九之上,一挂星河落下,重若万钧,势不可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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