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其拎着拾伍圆钱的沙糖桔,无精打采。风将方便袋飘零得直响。他踱到干货摊,词不达意,道:“粉条怎么吃的?”
摊主一楞,接着回神,道:“五元一斤!”
许其这才返过神,他欲问怎么卖的,多少钱一斤?没料想跑神口误了,“来点。”
“好了!”摊主给他包了十元钱的。
“我也来这些!”身边传来娇声韵音。
许其付完钱,刚欲离身,那缕桂花的香气飘入鼻孔。回首凝视,真乃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他瞪大眼,瞧了个仔细:
面纱朦胧,透着月色的娇雍;态冶情舒艳胭放,惊落飞鸿鱼潜羞。许其目不转睛,眼意心期。此女不是别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老同学张春娟。
自从他俩几年前,在去大连的轮渡船上分别后,一直没能联系。许其非常惋惜,吃惊地探问那个手机号码。美人告诉他,那个当天在船上就不见了,不知被人偷走还是丢失了,反正不知所踪。
“今儿老公没来?放心吗“许其狎昵地问
“当船员出海的,收山才能来家!”她莞尔一媚,“你们男人呀,心眼就是多。”
许其观此一笑,情欲洞开,神魂颠倒。
“还是小心点好,万一有个风吹草动,老公情何以堪!”
“嗨,放心好了,怎会‘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
许其心花怒放,没想到隔了好几年,老同学依然春风含笑,花影缤飞,真有点爱不释手。只觉得小鹿撞胸,热血沸腾,眼珠欲夺眶而出。许其四顾张望,许多双眼睛窥他俩,忙要了她的手机号,匆匆存上,道一声电话联系,就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当晚许其就与张春娟联系上了,将这些年的相思之苦,离别之恨,一古脑似开闸的洪水泻了出去。此后每天晚上他都给她通电话,听不到对方的情话,就浑身不得劲。寥寥数日,到了无狎不说,无昵不称的地步。大有相见恨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正巧,近来船在洋里出了故障,被拖至船坞,张春娟的丈夫每天晚上都回来。许其只能忍受着焦渴,眼穿肠断地盼望着船早点出海,与她能早一点星邀期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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