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生的药呗!”
“噢!那不是药,是保健品!”
“你吃过吗?”
“不吃那玩意儿,多数是骗人的!”
“你吃我买给你,咱俩谁跟谁,就凭前些年和财子的关系,俺也该疼你!”
“拉倒吧,你还是疼自各吧!过手的女人不少,哪个你留的住?”
“哎,别提了,哪有你好,也不全怪我!”
“不怪你怪谁,如兰多好的人缘你不要,知道后悔了吧!”
“托子,有空我去你家啊——”
“啊—”托子转过身来,对许其说:“你家红凤跟明铎离家几年?”
“五六年吧,怎么啦?”
“一个月前吧,我在烟台火车站碰到他俩啦——”
“真的?怎么样,还好吗?”
“我看两个人挺好的。那天排队买票,前面隔三个那个小伙子转身拿票往回走时,我一愣,觉得面熟。他见我,眨眼的功夫就笑着同我说话,问我是不是虹妈,我点头也笑了,我们彼此都认出了。我问他去哪工作,他说去南方。我只是觉得太意外,做梦也没想到会在火车站遇见他俩,红凤还哭了,问她妈好不好,我也掉泪,就忘了问他俩从烟台到哪去—”
说着托子眼圈红了,泪流出,擦一把,继续说:
“我回来跟如兰说了,女儿让她放心,等忙完这阵子就回家看你们俩。闺女是妈身上的肉,如兰边听边哭,说女儿不回来,她的心就不落实。多少个夜晚做梦梦见女儿。哎哟,真的,不当妈不知当妈的难处。我们家虹,在无锡上班,我去哪儿呆了一个月往回来,巧了在火车站遇见你家的闺女—”
许其听罢,若有所思。
托子接着说:“我跟如兰说不藏掖的话,我回来才一天一夜,火车便在周村一带出了事故,你说巧不巧?我担心,也不敢说,怕这臭嘴说中了损阳寿,今碰见你,忽然想起了这桩心惊肉跳的事,该不会红凤、明铎坐上了那趟列车吧?”
托子呆呆地望着许其,嘴巴张着合不拢,似乎在等答案?
许其皱眉,沉吟片刻:“这事故都过去一个月了,要真是这个事,不会没有一点动静和征兆呀,等看看再说吧!”
“但愿不是真的,老天爷保佑这两个苦命的孩子吧!”托子说完,一转身红着眼泡往回走。
“虹在无锡干什么工作?”
许其高声问,他不舍得让托子这麽快就离开。
“在他同学开的电子元件厂上班!”
风儿将托子带有悲恸的声音传给了许其。
许其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恋恋不舍怅然若失。大黄跳了起来,前腿搭在笼网上,摇尾巴讨好地望着主人喃喃低吟着。
许其的心思早已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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