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适说着从怀中掏出几张旧纸,高举过头!
“哦?”,看旧纸的样式应该是书信一类的东西,娄知县疑惑着示意了一下旁边的衙役,衙役应声上前,取过书信呈递给了娄知县。
娄知县小眼微眯,字胡刺突在两边脸颊,盯着书信看了半刻,而后堂木惊案!喝道:
“大胆于奇、石全金!证物在此,还不认罪!”
于奇一惊,未及作答,但见娄知县举起手中的信件来,又道:
“这些信件,每一张都清清楚楚的列着岁运盐务的人员和时辰!
丁丑年正月初二辰时,盐务使郭凡,漕员一十二人,官盐百二十石!
丁丑年三月初七巳时,盐务使郭凡,漕员一十五人,官盐百六十石!
丁丑年四月初九申时,盐务使郭凡,漕员人,官盐百石!
……
戊寅年月初六午时,盐务使范荣昌,漕员一十人,官盐二百石!
戊寅年十月二十三卯时,盐务使范荣昌,漕员一十二人,官盐百五十石!
……
己卯年冬月十辰时,盐务使袁尚才,漕员九人,官盐百一十石!
己卯年腊月初申时,盐务使袁尚才,漕员一十三人,官盐百六十石!
……”
娄知县一张张的念了出来,于奇、石全金二人跪在下面心念百转,十分惶恐不安!
南宫适也暗暗吃惊,燕伯云将这些东西给自己的时候,还没来得及细看,没想到这些信件居然记录有如此多的事情!
很明显,这些信件上,关于盐务漕运的信息,都是有心人透露给于奇、石全金二人的!
这有心人要么就是跟于奇、石全金暗通往来,互有利益!要么就是朝野党派,故意泄露!不过党派之争的可能性不是很大,毕竟这牵涉的盐务押运的次数实在太多了!
短短几年的时间,盐务使先后都换了三个了!
现如今的盐务使袁尚才上任不过半年,便也和这于奇、石全金搭上了线!
公堂之外,围观的百姓听了娄知县这一长串念下来,也都七嘴舌:
“真是可恶!竟然劫了这么多官盐!”
“杀了他们!”
“罪大恶极!死不足惜!”
……
“肃静!”,娄知县一拍惊堂木,质问于奇和石全金道:
“你二人可知罪?”
石全金本就是个墙头草的性子,也有些欺软怕硬的,心知此番必然难以脱身了,便立刻脸色变换,展开一张笑脸来!
委曲求全的话还没到嘴边,就听到于奇哭喊道:
“大……大……大人……人……冤……冤……冤枉啊……啊!”
“大胆于奇,证据确凿,你有何冤屈?!”
“娄……娄……娄大……大……大人……求……求……求……娄……娄……娄大……人……人……人明……明……明察!”,没想到勇斗猛虎时,看起来还有点胆色的于奇,这会儿却似乎吓破了胆,慌乱道:
“大人……娄……娄……娄……娄大……人,这……这……这……这劫……劫……劫……劫官……官……官盐……的……的……的……的事……劫官盐……是……的事……都是……我……我们……们是……是……是被……被……被……被……被逼……逼……逼……逼……的啊!”
娄知县一听,知道这于奇恐怕要牵扯上那些个盐务使了!
郭凡和范荣昌都还好说,二人已不再担任盐务使的职业,现也不知身在何处,只要找些缘由,倒是不用和他二人扯上关系!
但现任的盐务使袁尚才,可就不行了,不要说袁尚才官居七品,就是九品,哪怕无品,娄知县都不愿和他扯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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