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呓间不知还在唤什么,苏子衡俯身贴过耳,听见她困难地喊:“好渴,水....”
苏子衡听后连忙起身倒茶,将云如意的脑袋扶起让她躺在自己手肘间,一手将茶杯递送到她嘴前,感受到嘴唇的湿润,云如意兴许喝得太急,被水稍微呛到,轻声地咳嗽了几声,温热的茶水不小心洒出杯子,顺着她雪白修长的颈部一直流下,直至被衣物吸收。
苏子衡见状急忙放下她,掏出手帕替云如意去擦拭。不小心手指触碰到冰清玉洁的肌肤,属于女子的体温由指尖传来,仿佛她身上的体香味更强烈了。苏子衡很早就发现,云如意没有带香囊的习惯,他的对气味的辨别很灵敏,却一直没有嗅出云如意身上到底是什么成分的香料。
修长细嫩的玉颈,清晰可见的锁骨,再往下便是若有若无的胸部,云如意还未发育好,胸部平平无奇,正如李清赐所说,任一个男子都很难对她的身子产生什么破格的欲望。
但对于从未接触女人的苏子衡来说,这已经是最贴近的距离的,呼吸不自觉混乱起来,顺着水流的痕迹,别过脸去将云如意的中衣微微敞开,微微颤抖的手快速将水擦干,不自然的一抹红爬上耳垂,从女子身上传来的体温扰得他心神不宁,心跳急速加快。
替她整理好衣物与被子后,手不自觉抚上云如意的脸庞,眼上蒙上一层温柔,他的手很凉,许是天性薄凉的缘故,不仅性子冷,手也冷的彻骨。
感受到脸上的清凉,昏迷的云如意舒服地呻吟出一声,一把抓住苏子衡的手生怕他离开了。
梦里的云如意好像在炎热难耐的沙漠里突然迎来春日的凉风,吹的她浑身毛孔张开,找到了几分生机。
苏子衡脸色变幻莫测,不好他也没有想过收回手,任由云如意这样一直缠着自己。
是夜,苏子衡让绿鹅早早退下,寸步不离在云如意身边守着。绿鹅担心云如意的同时又偷偷抹笑,苏大人对自家小家可真好,一直在小姐身边悉心照顾,不知道小姐醒来要有多感动呢。
退出房门的绿鹅恰巧遇见了归来的秋风,礼貌地寒暄了两句,忍不住八卦了一声:“秋风,你家大人既然没有龙阳之好,为何至今连通房都不曾有?难道.....?!”绿鹅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惶恐地望着秋风,
满头黑线的秋风眼角一扯,这话可千万别给大人听去了啊。急忙捂住呼之欲出的绿鹅,小声道:“绿鹅姑娘,你可别乱说!我家大人可是堂堂正正的正常男儿!再乱说我敲晕你。”
绿鹅挣脱秋风的手,第一次与男子这么亲密接触,秋风粗俗惯了,他们这种刀尖舔血的人与兄弟们早已习惯这种肢体接触,一时间也没注意这对面是个女子。
气恼得瞪了一眼秋风:“什么嘛,我不也是乱猜的嘛,又没说真的。好好的动什么手啊你。”
反应过来的秋风尴尬地咳了两声,结结巴巴地含糊了两句,眼睛不自然地瞥了绿鹅两眼,满脸通红的女子气得眼睛瞪得圆鼓鼓的,强装淡定地站在他面前,秋风含笑挠了挠脑门,觉得绿鹅也挺可爱的。
一顿小吵小闹过去后,秋风推开门,向苏子衡禀报道:“大人,是陈夫人。”
“陈夫人?”苏子衡听后声音冷了几分,陈夫人出嫁前是陈家大女,底下还有两个弟弟,白家乃京城一布料富商,虽不是什么大富豪,但也是小有家产。苏子衡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图。
李清赐前几日为了云如意去过云府,查到那三小姐一直爱慕着太子,呵,爱慕太子,到底是爱慕太子,还是太子妃那个位置呢?苏子衡对此没什么兴趣。只是因为觉得云如意会成为她当上太子妃路上的绊脚石而下手的话,苏子衡又岂能坐视不理。
怎么说自己之前也特意为了她去过两趟云府,言里言外都透露出了维护之意,陈夫人此举不是太不把他这大都督放在眼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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