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有冒犯,还望见谅,公事公办。”魏柎也不讶异,从傅成歌手下擒过李庸,就带了出去。既然韩渝川连他那一手绝世的医术都能传授一二给傅成歌,这普通自卫擒拿功夫,也是情理之中。

看来脚下功夫还不赖,还学不成轻功,确是蠢笨。

他摇摇头,拉着李庸在门口等傅成歌出来。

“我是不会认罪的。”他低着头,语气很是决绝。

“那你可有为令千金想过?”魏柎松开了抓着他的手。

李庸眼中一滞,“公子,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女儿是得了心病吧。”傅成歌手中拿着一块碎陶片,就是刚才李庸收拾起来的那一类。

他抬起头,正色道:“我哪里来的女儿,只有一个儿子,前几年去充兵上战场,战死了。”说完还喃喃重复到“我哪里有女儿,我只有一个儿子。”

“那你在屋里照顾的人是谁?据我所知,你的妻子应该在早年间就因为疟疾病逝了吧。”傅成歌步步紧逼。

“这药渣里,是旱田草、紫丹参、白蔻仁、薤(x i è)白,这些加起来熬的汤药方子分明都是治心绞痛的。”

听清阳子的话多背些方子果然还是有用的。

“是又如何,年纪大了,心脏不好岂不正常?”

“你非要我把屋里那人拽出来跟你面对面你才肯承认吗?”傅成歌握紧了拳头,说完后,又松开了,“算了,魏柎,我们把他带回去吧。”

见她这样,也没有多说什么,向不远处的人家买了一辆马车,这次他没再租借,嫌麻烦。

雇了一个马车夫在前面牵着马,傅成歌不愿与李庸同坐车内,就在外面的车板上坐着,双腿离地晃荡着,看着左右两道的人。魏柎在里面与李庸对坐,相对无言。

这一路回到衙门,除了傅成歌撩开帘子问魏柎过段时间中秋的事情,三个人就谁也都没有再说话了。

押着李庸到堂前,刘道睡了一遭也才刚醒,笑着跟他们说好巧。

“哟,你们效率不错嘛,就我一觉的功夫,人就给我带回来了,不错不错。”他说着又仰面打了个哈欠,然后垂下头,看着跪着的李庸。

刘道活动了下脖颈,“哈。”

“他怎么了?”看着傅成歌和魏栿问道。

“就是他杀了张自明。”傅成歌不想再多说一个字。

“大人,我是冤枉的,你问问他们二人可有证据?若是无凭无据就抓了我,可不就是官府的过错?虽说小人一介草民,但也明了黑白有别。”李庸伏下身子,整个人跪拜在地上,傅成歌和刘道面面相觑。

怎么他一句话就颠倒了是非青红皂白,做个大夫嘴巴倒是厉害的很。短短几句就把这黑锅推到了他们二人身上。

“你,你满口胡言!”

要不是身边有魏栿拦着,她怕是早就要冲上去教他做个人了。

刘道眯着眼,李庸就继续说:“如今这二位将我硬押来衙门,手上又没有我杀人的证据,大人你看这事该如何办?”

“如何办…如何办……”他睁开了一些眼睛,一把折扇在他手掌心上一停一起。

“诶,魏大少爷,你看这事…怎么办啊?”话锋一转,把这问题抛给了魏栿,然后自己放下了扇子转手捏起了一块枣泥糕,伸手对着傅成歌,“弟妹,累了一天了吧,吃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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