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太医院有李太傅执权,他一向明正忠良,又能出什么岔子?”

刘道没有急着回话,勾勾手,叫那侍婢给他添些茶,魏柎算是看明白了,选个侍女都得是环肥燕瘦,身段婀娜的,真不愧是他。

“最近咱那陛下龙体抱恙着呢,气的掀桌,李太傅给配的药方熬出来药汤不喝,非吵着闹着要吃药膳,李太傅你是知道的,那脑子里不是药方子就是药名儿功效,哪儿会什么下厨,总不能他站在那御膳房里,指挥着厨子往那鸡汤里加汤药吧,京都又没有精通的人,这不,就来我们鹤州城里来逮人。”他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把花生米,边吃边说,跟个桥洞下边的说书先生似的,说的还绘声绘色,有那么点模样。

魏柎恍然,那这样是更好,也省下工夫去对付那些人了。

“行,我先走了,你慢慢享受你这清闲的小日子。”他起身没多做停留就往外走。

刘道追到院里,对着魏柎的背影大喊:“有空了带我见见弟妹!听见了没!带我见...咳咳咳......”半颗花生米呛着他了,弯着腰咳嗽,脸都涨红了。

......

“就是这样。”

“哦……那这么说,穆池莫和席诺他们安全了?”傅成歌歪着头,绕到魏柎身前,倒退着走。

“嗯。”魏柎应了一声,没有再说其他的,他们就保持着这个状态走了好长一段路。

突然迎面冲冲撞撞跑来一个人,慌里慌张的,直愣愣朝着傅成歌来了。

“小心!”魏柎一把揽过她,脚下移了几步到了边上刚好与那人擦肩而过。

缓过神来,他们看着那跑远了的背影,“现在的人怎么毛毛躁躁的。”傅成歌瘪着嘴。

“没事吧?”

“没。”她蹦蹦跳跳的转了一圈,表示她毫发无伤。

他们边说边走,脚步放慢了很多,后面慢慢吞吞的魏谪风和季鹤洋都赶了上来。

魏谪风指指背后空荡荡的路,“刚刚跑过去的谁啊,跟有冤魂在后面追他一样。”

“谁知道。”傅成歌正过身子,耸肩,这一天两天的,事儿是一桩接着一桩,看来是要忙活一段时间才能消停了。

这么一过就又是一天。

但的确同傅成歌想的一样,事情总会一桩一桩接踵而至的,隔天,城里就又炸开了锅,大概就是一个人被吊死在荒郊的老樟树上。

再具体,就是刘道接手了这个案子,他本就是个榜上有名的小清官,又颇爱这种案件,捕快不愿去,就做了个顺水人情推给他。

“喂喂喂,魏柎!魏柎你出来!”

起了个大清早,他们房门前刘道就在那喊,这倒和魏谪风那小子有的一比。

魏柎不紧不慢的走出来,“喊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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