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里走了些,还是不见人。

魏柎敲了敲一户人家的门,并没有人应门,连敲了好几次,还是没有人回应。

“有人吗,我们是从西边儿过来,过来问路的!”他又敲了一遍,还喊了一句。

过了好久,那扇柴门才慢慢开了一个小缝。

门缝里是半张妇女的脸,眼里满是惶恐,就这么看着,还有些瘆人。

“您好,请问我们可以向你问些事吗?”

那门缝又慢慢变宽了些,一个缠着头巾一身粗麻衣衫的妇女用门挡着,声音粗嘎:“你们想问什么?”她以一种好奇的眼神看着他们。

魏柎看了眼傅成歌,示意让她来问。

她上前,“大姐,你们村里最近除了我们三个可还有陌生人进来?”

妇人连连摇头,嘴上说着“没有没有”,作势要关上门了,被魏谪风一手抵住,“大姐,你怎么还不带回答的,明明就有人说穆池莫昨天晚上来了你们村,怎么今天就忙着撇清呢!”

哎,小兔崽子,沉不住气。

傅成歌摇头,罢了,将错就错。

“我说了没有!”她使了劲要把门闩上,脸色翻了一番白,但她一女妇人的气力终归不敌魏谪风这个正值青春的少年。

嘎吱——

门往里推开了。

“夫人,你看我们远道而来,就是为了这件事,你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的话,那只告诉我们个皮毛也是好的。”还得是魏柎出马,妇人被说动了,让他们先进屋再说。

进了屋,就是寻常百姓的房子,院子里晾晒的不是衣物就是腊鱼腊肉,还有些锯子和木料,这户人家应是做木匠的。

“家里如今只有这个招待你们了,希望各位不要嫌弃。”她端来一盘地瓜干放在桌上。

“不碍事。”魏柎抬起手将剑靠在凳子边上。

夫人双手抚着围布,在他们对面坐下,满怀心事的样子,四人沉默许久,也没见谁先开口,最后还是魏谪风这个急性子,问道:

“大姐,现在可以跟我们说说穆池莫的事了吗?”

“哎。”她还是没有想好怎么说,沉沉的叹了口气。

傅成歌拍拍她的后背,“没事儿,慢慢说。”

“穆少爷其实从消失以来一直都住在我们村,只是昨天才被人瞧见罢了。自从前些年那事儿发生以后,城里百姓个个都人心惶惶,有些个倒是不怕,却到处造穆少爷的谣言,本就不是他做的,好好的一个孩子,就这么的背负上了这骂名。将军死讯传出后,不久将军府也被查封了,席先生带着穆少爷逃了出来,隐姓埋名做了个普通人,你们应该知晓,穆少爷就在将军死后得了痴呆,疯疯癫癫的不好管束,得席先生日日陪着,村里人念着将军的恩情,也就时常接济,想必现在这消息已经传开了吧……我们村子怕是难保。”又是长叹一声。

也是,难怪了现在见不着人出门,若是遇着个过来的官兵,只怕是难逃受一通审。

“你方才说,穆子青穆将军曾有恩于你们?这是怎么一回事?”往往爱问这些细节的都是傅成歌。

女子心思向来细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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