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儿子的婚事不在同一年办,秦笑笑就一心一意准备起闹闹的婚事来。聘礼之类的需要提前准备好,这就需要好好翻一翻库房了。

只是翻库房的时候,秦笑笑猛地想起闹闹是随自己姓,按理说给陆家的聘礼得由她和秦家来出,护国公主府原有的东西就不好碰了。

这些年种植园收益不错,每年到手的银两有三万两左右。除去一应花销,眼下她手头上有十八万两左右,这里头还有当年景珩私下里塞给她的十万两银子的一部分。

她有四个儿女,这笔银子不可能全部用在闹闹的婚事上。算来算去,她花在闹闹婚事上的银子最多只有六万两。

这六万两看起来很多,也能置下一份不错的聘礼,但是相比护国公主府以及郡王府能给默默的就很少了。

同样是娶媳妇进门,这聘礼相差太大的话委实不好看,到时候陆灵秀和陆家人心里难免会有疙瘩,觉得南溟郡王府势力,因儿媳妇出身有差便厚此薄彼。

秦笑笑为难极了,想了一天也没能想到好法子,只好向放衙后回到府里的景珩求助。

“就为这点小事你愁了一天?”景珩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眼神透着深深的怀疑:“最近你有没有觉得脑子不够用?”

说罢,还上手揉了揉她的头。

秦笑笑不明白他为何这么问,纳闷道:“也没有吧,除了这件事让我为难,别的就没有了。”

景珩松了口气,调侃道:“没有就好,我以为你上了年纪,脑子开始不够用了。”

秦笑笑气恼的拧在他的腰上:“你什么意思,嫌弃我老了是不是?”

她今年都三十六了,许多人在这个年纪当了祖母,她也的确不年轻了。

景珩握住妻子的手,脸上有了笑意:“你老了,我也一样,怎会嫌弃。”

秦笑笑哼道:“那你是什么意思?我在跟你说正事呢。”

景珩不敢逗她了,正色道:“在你心里,四个孩子不管跟谁姓都会一视同仁,难道我不是这样吗?你光算自己能给闹闹准备多少聘礼,怎么不把我的算进去?”

秦笑笑愣了一瞬,脸色有些不自然:“我、我这不是怕有人说三道四,说我画空心思把景家的东西往自家搬么。”

景珩曲指弹她的额头:“傻!”

秦笑笑也觉得自己挺傻,摸了摸额头没有怼他。

“你为了几个孩子倾尽所有,难道我这个爹就是摆设?闹闹不随我姓也是我的骨肉,他成家立业我不能插手?”景珩无奈的看着妻子,不明白她怎么就转不过弯来,为点小事为难了自己一整天。

秦笑笑想了想说道:“你名下的东西能动,母亲给咱们的还是先别动了。”

夫妻俩的财产没有分开,仅仅是各处的账目分开做。今日秦笑笑仅仅算了自己名下的财产,景珩的私产以及公中的财产都被撇到了一边。

这个提议,景珩没有反对:“嗯,不用动母亲给的,咱们俩名下的财产够用了。”

秦笑笑安心了,跟他商量道:“别人家会把大半的钱财留给儿子,女儿的话一副陪嫁就打发了,我想着咱们不缺这些身外之物,日后七月八月是要嫁人过日子的,给她们的嫁妆就比着默默闹闹的聘礼吧,等以后要分家了,也要再给两个闺女各分一份。”

景珩颔首:“嗯,应该的,不过嫁妆好说,将来分家的话,提前跟两个兔崽子和他们的媳妇说清楚。”

秦笑笑明白他的意思,把这一点记了下来。

时光匆匆,到了七月八月及笄的日子。

这一次,闹闹和顾西辞同时向上官告假,提前从漠北往回赶。

路上休息的时候,闹闹问道:“你的探亲假累计有四十五天,不用告假也够了,为何还要再请一个月?”

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是就想逼着眼前这个家伙亲口说出来。

顾西辞拿出水囊一口气喝了半囊水,看着相交多年的好友如实道:“八月及笄后,我会向景叔叔和秦婶婶提亲。”

闹闹右手握紧,瞪着他的脸蠢蠢欲动:“你来真的?”

顾西辞认真道:“我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闹闹忍无可忍,挥拳砸向他的脸:“你个禽兽!”

小妹才多大啊,这个家伙就想下手了!他都不知道这禽兽是何时对小妹有这种心思的,这不是禽兽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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