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天气越来越冷,杨府的行动果然还是被胡清清说中。杨苒苒这天正要出门去继续砍树,却被杜夫人派来的人拦住了。

“夫人说今天要选料子,姑娘及笄时的冠服、还有成亲时的婚服所需要的料子都要姑娘自己过目呢,夫人还说打今儿起,姑娘就不能再每天出门了,要呆在家里做衣服。”

杨苒苒听了这话有些崩溃,但也知道没有办法,现在师父也不在京城,自己这次可能真的出不去了。

结果杨苒苒却没想到,这天胡清清却来了杨府,带着她那个叫做关昭昭的表妹,一问居然是来送布料的。

“这是我表妹家里带过来的,是他们家那边特产的料子,都是上好的锦缎,每年都是要上供一批的,你看这花纹这手感,你拿去做你及笄时的衣服绝对错不了。”

杨苒苒默然无语,怪不得那天这丫头片子那么积极地说这事呢,原来是在这等着自己。

“这么好的料子,你应该给自己留着。”杨苒苒推辞到。

“我要是用得上,当然不会拿给你,这料子要是做了寻常的衣服实在太可惜了点。你也知道,我去年及笄,到现在还没订亲呢。我们家那个情况,他们也想不起我来。”

杨苒苒这才想起来,胡清清的父亲是家里的二房,如今在外地做官,只有过年的时候才得空回来看一次,胡清清上面有两个哥哥,因为父亲常年在外地,疏于管教,如今一个比一个纨绔,每每凑到一处去闹得胡府上下鸡犬不宁。胡清清的母亲本来身体就不是很好,每次还要操心和府中各处周旋,这两年又是连带着操心两个哥儿的科考和亲事,也是有心无力应付不过来。也难为胡清清十几岁的一个小丫头,在这样的成长环境下就被磨炼成了人精一个。

一旁的关昭昭则是从进屋里来一直面无表情静静坐着,显得有些拘束。

杨苒苒把目光转向关昭昭“你这个表妹今年多大了?”

“她呀,今年腊月上才13岁,还有两年呢。”

关昭昭腼腆笑着点点头,还是笑得很僵硬,不过总算是能看出来她是在笑着了。

“哎呀,那岂不是和我们家小少爷同岁。”蕊儿笑道。

杨苒苒知道蕊儿说的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弟弟,却不像自己原来世界的弟弟叫杨茂茂,叫杨孟景,七岁时就去了道院读书,每年也只有过年的时候回家一趟。虽然是自家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杨苒苒却发现原主对他的记忆还真没有多少,她只记得自己这个弟弟从小一生下来就好像是为了读书而活着,每次杨苒苒想带他出去玩,他似乎都是在读书。一个只有书本陪伴的童年,杨苒苒说不上来这算不算是悲惨。

关昭昭听了这话看了看蕊儿却还是不说话,还只是笑笑。

“是在道院读书的那个吗?”胡清清问道。

“当然是他,不然还能是哪个。”蕊儿也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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