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的灰尘,落在一个人身上,真真是一座大山。

沈明馨在一旁心里是无尽的叹,无尽的感慨。

放在桌上的手,被一旁的人拍了拍,她忍着眼角的泪转过头,“樊樊。”

他没有说话,只是抬手递过来一张柔软的纸巾。

“目断神消,当年粉黛,何处笙箫。”

“只怕世事含糊八九件,人情遮盖二三分。”

“你说,要有多悲,才能看透这红尘?”沈明馨转过头问他。

“生于红尘,长于红尘,若不能与红尘一醉,何必看破呢?”

沈明馨重复着他的话,微微一笑,“这倒不像你这个励精图治的教授该说的话。”

“……预知后事如何,各位客官,且听下回继续分解。”说书人合上扇子,鞠了一躬后便走下台去。

窗外暮色渐深,周边的灯一盏一盏被点亮,串起一座莹黄色的灯廊。

简单在茶馆吃了些小菜,沈明馨便兴致冲冲地拉着手边的男人,坐上了秦淮特色的游船。

匀称的木船摇晃在洒满月光的水面,清澈的河流载着这艘小舟,徐徐泛开一圈圈的涟漪。

沈明馨盯着水面,像是涂上一层光亮的玻璃糖,先是指尖轻柔地触碰,然后慢慢将一节手臂划入水中,早春的水流,意外地不冰。

她枕在小舟的窗棂边,感受那上凉下温的流动水流,似乎能触碰到秦淮内部的生机。

闭上眼睛,耳边是摇船人的长调子,伴着电磁声传来的戏曲录音,岁月静好。

“明馨,往前看。”

抬起头,一座拱桥下是一轮弯月半浸在水中,明亮的灯光下,月亮的轮廓清晰地过分,就在这时,“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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