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赋全身骨头被拆散般使不上劲,她如今在这不能使用仙力,又毫无灵力,更像个瘫痪的人。
“扶我起来,我想去看看。”
李旋上前搭起朝赋的胳膊,扶着她,又惊觉朝赋此刻还未着外袍,将朝赋安置在椅子上,转身去拿那件极宽大的外袍。
朝赋头又昏沉了,有气无力道:“别麻烦去拿了,就这样吧。”
李旋不应,从叶宜弘命人精做的衣裳中挑了件暗紫的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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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亭洄近日心绪极不稳定,到了玄武境没有想象中的好转反变本加厉,难以静心。
旦夕在一旁护法,担忧道:“境主,可需再去泉疗?”
苏亭洄微微摇头,面色略苍白,这几日丹田极为不适,说不出是好是坏,还总是出现幻觉,在凤厅,在玄武境的每一个角落......
“主子是没静下心吗?还是放不......”
那二字还没说出口,苏亭洄心脉一痛,不忍呕出口血,旦夕停了护法,怒道:“你还提她做什么?”
扶圣自然忍不了,上前回怼:“如何不能提了?别忘了没她你还能活到现在!”
怼完上前挤开旦夕,苏亭洄拭了唇下的血,丹田越发的不适,竟隐隐有要膨胀的趋势。
“去洗髓洞。”
旦夕面色极难看,似是被戳到了痛点,低着头不敢去看苏亭洄的眼神。
“现在怂了?”
旦夕没说话,任由扶圣冷嘲热讽,苏亭洄飞身去到洗髓洞,和衣踏入汤泉内。扶圣旦夕则在洞外守着。
池水寒凉,镇压了心口的剧痛极丹田的烧灼,微微闭眼调息片刻。
双眸睁开,一阵猛缩,一男一女,水中缠绵相吻。
赫然便是他与朝赋。
心口又是一痛,这段时日被镇压相安无事的元初丹再次发作,不过却与以往有所不同,眨眼间,幻影又消散了。
但那股感觉却越来越猛烈,撕裂般的疼痛席卷五脏六腑。
汗如雨下,丹田处连接心口那块几乎疼的想让苏亭洄怀疑这几千年的人生。
剧痛中,又仿佛有股力如涓涓细流恢复着,吞噬痛转化为柔和的力量,沁入丹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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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城的城墙筑的很高,还设了带刺的围栏,今夜的巡视的士兵比平日大了三倍。城外便是围绕整座岛的千面湖,却格外有些灯火通明。
朝赋撑在李旋肩上,尽量让人看不出异样。
带头的总领上前道:“国师娘娘大驾光临,有恕远迎。”
朝赋淡淡点头,晚风有些凉意,朝赋被吹的有些清醒,道:“湖上的,都是桐城外的百姓。”
那总领汗颜,又不敢当着面贬那些下等民。
道:“这其中大多数都是染了疫病的,又想强攻入皇城,怎能让他们得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朝赋看着他,道:“你统领的这些士兵,共几人?又有多少人是在陨者及以上修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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