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亭洄凑到她耳边轻昵:“这是灵霄观的六弟子,秦桑。”
朝赋一把将秦桑捞到眼前,秦桑则有些心虚,这地偏僻,少有人知,她也是趁了旦夕不注意偷溜出来。如今她被锁了仙力,如何能催出这灵霄花,只得来这摘现成的,却又碰到了朝赋与苏亭洄。
“六师姐也来这看星星吗?”
秦桑眼底怨毒闪过,又抬头假装扇凉,道:“是,是。”
朝赋笑道:“那六师姐多赏会,毕竟,多难得啊。”
回来后朝赋仍是“咯咯咯”笑个不停,秦桑被封了仙力,她又设下结界,就让她在里面好好滋养一下蚊子吧。
“很好笑吗?”
朝赋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这秦桑生的面相不讨喜,作为也不讨喜,被苏亭洄抓来恐怕也是触及他的逆鳞了。
朝赋:“她很坏吗?”
苏亭洄:“坏已经配不上了,是处心积虑的恶毒。”
朝赋很少看见苏亭洄这么落寞的神情,从书屉中拿出一卷画布,道:“你去躺着或者站着,我给你画张画像。”
苏亭洄也是乖巧的走过去,直挺挺的站在那儿不动,朝赋想落笔,却不知从何下手。
朝赋:“造型呢?”
苏亭洄:“还要造型吗?”
朝赋想了想,这样也行,拿起笔要落下,正准备抬头看一眼“模特”,“模特”却不请自来。
“我还没开始画呢,你就着急要欣赏了。”
苏亭洄却措不及防弯下身在朝赋唇上轻啄一口,又迅速回到原来的位置,道:“就方才这个造型吧。”
朝赋面上虽不显,可是脖子连着耳根都透着红透的感觉。
每当朝赋停顿时间过长,苏亭洄都要借口是不是忘了画面,便借机亲一下,两下,三下......
朝赋作画的手不敢停下来,强忍着羞耻度爆棚的感觉作完了整幅画像。
画中,一端坐身着白底刺绣云纹道袍的女子面容被遮了大半,一身墨色衣衫的男子背影则占据大半个画布,仿佛墨色渲染在这月穹白宇之下。
“姐姐漏了一样。”
朝赋闻言再看了一遍,并没有什么错漏,想了想,莫非是右额的疤?可已淡化下去,几乎瞧不出瑕疵了。
苏亭洄却幻出一面镜子,十分清晰的照出她额头正中的一枚月白灵霄花额印,花瓣形正中上方,则一点蕊红。
“难道会一直在我额头上吗?”
“灵霄花一旦认主,便生生世世镌在额头上了。”
朝赋摸了摸额头,虽说是极好看的,但过于招摇了些。
苏亭洄:“姐姐知道为什么灵霄观时兴种植灵霄花吗。”
朝赋自然是不知道,不过她大概能猜猜,“用来收集仙力?”
苏亭洄轻笑,收回镜子,往后一仰坐在书案上,道:“还是姐姐聪明,即使种再多灵霄花,能让它认主的却只有一个,但这一个就是姐姐,所以姐姐是位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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