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渐渐小了下去,城下的血迹经历一夜的冲刷,已经融入了泥土,西大营的援军虽冒着雨,但比预想中来得快,有四营之一守着,叛军一段时间内恐怕不会进攻了。
看完死伤报告,万俟谙叹了口气,原先隶属易安城的守军十不存一,军备也用光了,幸好西大营来的快,不然叛军再反咬一口,怕是连她也无能为力了。
万俟谙捏捏眉心,道:“木将军,辛苦你了。”
“殿下不必客气,这是属下应做的。”说话的是一名戎装女子,西大营主帅木清溪,俟国唯一一位女将。
殿下……难道父皇还没撤了她的公主之位?
“将军可知陛下怎样了?”
“陛下一切都好,”木清溪道,“只是公主是怎么来的易安城?”
“若是陛下派您来守城,就算没有圣旨也该给个金牌,怎么斥候只拿了个镯子?”木清溪问道。
果然是一营主帅,万俟谙暗暗佩服。
万俟谙自知瞒不下去,道:“将军猜得不错,确实不是父皇让我来的。”
木清溪却突然笑了,她把手镯放到桌上,敬佩地说:“无论如何,殿下能以劣势兵力守住易安城,已经比许多男子厉害了!”
可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万俟谙矜持地笑了笑,平和地说:“将军谬赞了,我不过是幸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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