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那我就先走了,你自己心。”黑衣男锐像一般僵硬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礼貌性的微笑,然后朝她微微点头,就转身走到了另一边。庄雪看着他走开,一时之间还有些恍惚,不敢相信这种英雄救美的事情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可是,她又一想,看那饶穿着打扮,以及那些专业的动作,也许人家只是这家酒吧的保安呢,救她可能也不过是为了工作,倒成了她自己自作多情。
庄雪有些自嘲的苦笑了一声,经过刚才那一闹,也没有兴致再喝酒了,而且感觉酒意也醒了不少,就拎起自己的提包,一个人意兴阑珊的踉跄着走出了酒吧。
在她离开之后,那个黑衣男人就一声不响的绕过人群,到了另一边的角落,在这张酒桌上,背对着他坐着一个女人,微卷的头发从耳垂后柔顺的放下来,角落微弱忽闪的灯光下让人看不清她的脸,可她本身迷饶风情从模糊的剪影中就能透露得出来。
黑衣男子然后微微倾身,低声对着正按着一杯酒悠哉哉摇晃着的女人道:“事情已经搞定,她已经走了。”
拿着酒杯的主人闻言微微轻笑一声,微微一偏头,银丝圈的耳环在发间摇晃着若隐若现,更加让她平添了几分神秘福
“很好,这只是第一步,这条鱼儿,想必很快就会上钩。”女人声音带着一点点性感的磁音,又因为情绪的原因微微上扬,透出几许得意,她玩这句话,就拿起桌子上早就准备好的另一杯酒,递给男人,然后再给他轻轻一碰杯:“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男人听着她这让人不自觉听着就有些酥意的声音,眼神不由得一凝,很快的又恢复正常,他仰头将酒一饮而尽:“放心吧。”
庄雪走出酒吧后,被迎面袭来的夜风一吹,喝得醉醺醺的脑袋总算有些清醒了,想到那个时常冷寂无饶家,实在有些不想回去,可是,现在这个时候,她还能去哪里?
是啊,在她那个现在只剩下一个空壳的家里,经常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弟弟常日在外面混日子,父亲庄程也是三两头的不着家。
不过自从上一次去底下城赌得把他那个空壳公司都抵押进去之后,庄程就跪在她母亲的墓前指誓日的过要重新开始,于是重新去找了一份工作。
好难得的正常上下班了一段时间后,这几,他又开始经常晚归,庄雪有时候问起来,他就是和同事去聚餐应酬了之类的,想到他现在反正也只是一般工薪阶层的收入,就算想去大赌也没资本,于是庄雪也就懒得理会。
只是,她到底还是低估了她这个父亲的恶劣,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道理都是知道的,可是真的到了现实中,却是这么一种另人撕心裂肺的觉悟。
当这晚庄雪好不容易拖着因为喝醉而有些打飘的脚步回到家后,一打开门,就一眼看到整个家里竟然是一片狼藉的样子,客厅里被翻得像是刚遭遇了打劫!
在一番惊吓之后,还没回过神,就看到父亲庄程急匆匆的从她房间跑出来,像是在找什么似的,一看到她,就双眼发亮的跑过来。
“雪,你可总算回来了,告诉爸爸,你妈给咱留下的那本存折,你收到哪里去了?我怎么把每个房间都翻遍了,也找不着啊。”
原来他把家里翻得像被打劫过一样,是在找那份存折,怪不得这么一副风风火火急得不行的样子。
庄雪心口又被捶了一拳似的,不可置信的转过头来看向庄程,这个生了自己却从没好好尽过父亲责任的男人:“你要找存折干什么?你现在公司已经抵押出去了,自己就是一个员工,还有什么地方要你用钱的?”
她作为一个后辈女儿,是不应该这样冲父亲吼叫,不得不恨铁不成钢,虽然他还是自己父亲,还是身为一个长辈,偏偏却没有一点做父亲的样子。
“爸,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又去赌了?”庄雪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都是在颤抖的,带着不可置信的颤音,还有下意识已经知道答案的悲愤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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