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身侧的谢清韵,元偲瑾看似很仁道地把选择权交到谢清韵手里,实际上谢清韵根本就拒绝不了,她吃不吃都要喝药汤子,干嘛要拒绝福利。

“谢谢陛下,我怎么能辜负陛下的一番心意呢!”

把嘴里的点心咽下去,谢清韵脸上笑的端庄温和,放在下面的手险些把手里的点心给捏碎了。

要不是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点心了,她决定不会屈服在口欲之下。

瞧着应着心不甘情不愿,却吃的很开心的谢清韵,元偲瑾很是满意地看向杜君泽。

“杜大人这些舞姬跳的不错,皇后甚是喜欢,让她们在跳一次吧!”

闷头吃东西的谢清韵被元偲瑾的话吓了一跳,嘴里的东西差一点从气管滚下去,她还未曾抬头,元偲瑾已经端着茶水到谢清韵跟前。

这么腻味的事情还是元偲瑾第一次做,被宠的谢清韵有些不适应地侧头。

“有舞看也不用这么激动,如今战事刚平,国家未稳,不适合铺张浪费,请最低的舞姬也要十几两银子,难得怀瑾有这份孝心,我会让她们在跳几只,让你看个够的!”

下面的杜君泽还未曾从皇后喜欢中回过神,就听元偲瑾这一番评价。

堵在他胸口那口气险些把他噎晕过去,怎么说这些人也是北岸众多大臣家的嫡出千金小姐,到了元偲瑾的嘴里就变成的舞姬了,还是那种不如十几两银子请来的那种。

这不是抬手打他们的脸吗?

还是打的人家哑口无言,牙齿都的往肚子里咽的那种,杜君泽看了一眼身后女孩,抱拳应了一声“是!”

抬手示意身后的女孩子赶紧动起来。

原本听元偲瑾说她们跳的不错的时候,还有几个女孩心底一阵激动,可后面的话就越听越变味了,如今在上台这些身份骄傲的大小姐中觉得自己的自尊被人羞辱了。

可若不上台不仅自己,估计自己的家人都会受到牵连,杜兰心看了一眼自己的亲爹,缓缓地起身对着主位上的谢清韵与元偲瑾行了一个大礼。

“小女子曾因年少无知得奸人所惑,幸得陛下娘娘活命之恩,若是娘娘不厌,小女子请独舞一支感激娘娘当初救命之恩!”

身后这些娇滴滴小姐们不是朝中权臣之女,就是皇族贵胄那一个都是她爹得罪不起,只能她这个做女儿的出来救场。

谢清韵与元偲瑾对视一眼,元偲瑾未曾说话,望着谢清韵的似乎在说。

杜兰心一口一个皇后娘娘,又不是在感激我,这个脸是打还是留全凭你做主。

“姑娘客气了,以往只知姑娘善诗词,没想到姑娘舞技也是如此精湛,就请姑娘在舞一段,饱我们眼福了!”

原本就没有想过抽人脸的谢清韵,看了一眼望自己身上推脱责任不嫌事大的元偲瑾,心底鄙视嘴上说的轻柔,眼中透着笑意,言笑晏晏地道。

“娘娘谬赞,小女献丑了!”

说着杜兰心把自己刚刚披上的大氅脱下来,递给身边的丫鬟,身边的丫头有些担忧地看向杜兰心,杜兰心微微地摇头,丫鬟捧着手里的大氅退了下去。

杜兰心穿着舞衣缓步轻移,走到大厅中央给上面的两人行了一礼后,借着明媚夜明珠之光,在轻柔的管弦声中翩翩起舞。

素手杨柳腰,婉转水袖飘,刚刚人太多到也没有几个人注意到杜兰心,如今就她一个人,下腰转身的到备显耀目了。

就在她搭着水袖原地旋转,绕着酒桌移动的时候,脚下一软顺势就跌了下去,眼见就要跌到地上,恰好被小几后的人勾住了腰带。

一只有力的大手拖住她的手臂,甚是君子地扶住了杜兰心。

脸都被吓白的杜兰心侧头看到身边修眉虎目,五官刚毅的脸,心跳猛地加快原本因受到惊吓而惨白的脸,瞬间被胭脂染红,不知所错地道了一声。

“多谢!”

“嗯!”

扶着她的人见她站稳了,不甚在意地应了一声,就把自己的手撤了回来,面不改色地坐好,根本就看不出她跳的好不好,毕竟自己是个大老粗。

脸颊泛红的杜兰心转头缓缓地跪下给坐在主位上的谢清韵和元偲瑾赔罪。

“陛下,娘娘我家小姐的腿有救疾,又因这半个月舟车劳顿……”

“容梨!”

见杜兰心跪下请罪,站在一边手里捧着的衣服的小丫鬟赶紧跪到杜兰心身边,为杜兰心做解释,却被杜兰心打断。

“起来吧!又不是你一个人,你身后不是还有一堆人吗?你下去让她们接着跳!”

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手里的筷子夹了些青菜放到谢清韵的盘子里,漫不经心的声音却让人不敢在拒绝。

杜兰心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坐在主位的元偲瑾,自己不过是想帮父亲解围,可不知怎么的此刻却有一种哗众取宠越帮越忙的感觉,羞愧的她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坐在主位的谢清韵看了一眼元偲瑾,强行压下自己上扬的唇角。

普通小门小户里的人在外面都要给足了自己丈夫面子,如今这位可是一国之君,她自然不能说什么。

而且见元偲瑾因为对方别有用心而动怒,谢清韵的心情还很不错,由着元偲瑾教训这些人。

这一段晚宴就在北岸众女子跳的苦不堪言,精疲力尽在也不想跳舞。

北岸朝臣面红耳赤,各个羞愧不已,敢怒不敢言中尴尬又诡异的气氛中度过去。

宴会结束后谢清韵和元偲瑾回到房里,谢清韵侧头看着脱下一身龙袍换上的宽大睡袍的元偲瑾,捧着冬茶放到元偲瑾的跟前。

元偲瑾侧目看了一眼谢清韵。

“做什么?”

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元偲瑾觉得这句话非常有道理。

“陛下今天如此护我,我自然不能让殿下白护!”

回来就把脑袋上的凤冠摘下,嘴里还嚷嚷着脖子都要被压弯的人,此刻一头墨发柔顺地披在身后,手里拿着旁边的雕花灯剔挑了挑元偲瑾跟前的油灯。

“我记得的叔叔哪里有几颗夜明珠,常晴姐回去之后我让她给你带回来。”

元偲瑾经常批改奏折,公文到深夜,谢清韵总担心他的眼睛,以前在长安城的时候,元偲瑾的书房里也放着夜明珠。

如今那些东西都便宜元怀瑾了,她们到江陵府的时候可是什么都没有,看来还是有许多东西需要置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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