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同事梁江总是爱搭不理,男同事有两个,一个话少的陈凡问他会回答示范,另一个苏权就总是以“我也是新来的,我也不懂,你问别人。”来推诿。
有时候话少愿意教温橘的陈凡不在,其他人又不愿意教,温橘只好自己按着价钱多少来打菜。
当她打好几份咕噜肉时,旁边一直爱搭不理身高只一米四多一点的梁江拉着脸出声道:“打多啦。”
温橘把原有的咕噜肉减少一两块虚心求教:“是这样吗?”
梁江瞟了一眼道:“你自己看着来喽。”
经理来巡菜时,指着咕噜肉问谁打的菜,部长立马端着咕噜肉一个个问是谁打的,温橘举手承认。
“下次打多一点,这是卖五块钱的,下次就像这份一样打多两块。”部长示范道。
温橘态度良好虚心学习。
等部长一走,温橘看梁江一副幸灾乐祸的嘲讽表情就忍无可忍了:“你不是说我打多了吗?”
“我都说啦,你自己看着来,关我什么事。”梁江扯着嘴角转身。
温橘强忍着怒气道:“我请教你的时候你不愿意教就算了,我无话可说,但我打菜明明份量够了的时候你偏偏非要说多,有你这样的人吗?”
梁江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欠揍道:“怪我咯,菜你自己打的。”
温橘忍了又忍,没再说话,矛盾扩大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只能自己吞下哑巴亏。
然后很快发现那个说话下流的苏权对自己态度越来越微妙,连同其他女同事也不怎么待见她。
没两天就知道苏权和梁江其实是亲戚,怪不得会有连锁反应,而且他们都是经理助理的亲戚,梁江更是经理助理的小姨子,原来她敢鼻孔朝天,傲慢无礼都是有倚仗的。
而其他人也并不觉得她的为人处世有什么问题,反而喜欢与她打好关系。
温橘开始意识到,这是社会的雏形,尔虞我诈,屈意奉迎。
温橘自觉融不入这样的团体,只好独善其身做个隐形人。
就算苏权拿着香蕉和她们嘻笑问:“够不够大,能不能满足你们?”的时候也能面无表情做好手中的事。
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这个饭堂是没有确切上下班时间的,早上上班有时候是6点半,7点,7点半,八点,八点半,中间一般休息一到两个小时,而下班则是晚上□□点,晚的时候十点,一天上班十几个小时,跟当初说好的十小时天差地别。
而且每月的四天休假权利也没办法享受,作为新人,休假要等老员工休完才轮的到温橘。
连续十天每天工作十小时,温橘向部长提出休假被一口否决。
更让人气愤的是,加班6元一小时,简直让人无语,多么廉价的劳动力,剥削吸血的能力可见一斑。
这些种种在应聘用各种好听的话掩盖隐瞒下来,等你来到之后就由公司说了算。
同事关系微妙,工作时间涉嫌哄骗,温橘一秒都不想再呆下去,可是想着既然来了,还是第一份工作,就做完一个月看看先。
这天副部长就叫温橘去搞垃圾箱,天气炎热,餐后残余都发臭了,油渍残渣溅的箱面到处都是。
温橘顶着正午的太阳把垃圾桶里的潲水弄出来拉到后厨,可是满满两大桶的潲水比她还重,她根本拎不动。
同事们在休息房里吹空调,谈天说地,笑声隔着窗户清晰可见闻,一点要帮忙的打算也没有。
潲水拉不出来,温橘就把袋子绑住封口,把垃圾桶倾斜倒到手推车上,这一过程着实艰难,她累的满头大汗才把两大袋垃圾弄到车上。
推到后厨去的时候又要分类把潲水和干垃圾分开倒到回收垃圾桶里。
一连试了三次都没办法拎起来倒进桶,温橘就找洗碗阿姨帮忙。
洗碗阿姨诧异道:“噫,怎么是你搞垃圾,不是阿珍搞吗?”
“我不知道,副部长叫我搞的。”温橘苦笑道。
汗水把衣服全打湿了,贴在身上难受至极,温橘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把车推回去,推到一半时头重脚轻差点倒栽葱头,头一阵阵眩晕胀痛,应该是中暑了。
这工作真不是人干的,服务员居然要干这样的活,温橘已经没多少毅力坚持下去。
下午就跟部长摊牌:“我明天要休假,如果还是不能休的话我就辞职。”
部长惊讶:“怎么了吗?”
“中午我搞垃圾房的时候中暑了,现在还头晕,垃圾比我还重,我根本垃拎不动,我中午都差点晕倒了,这活我实在干不了。”温橘面无血色道。
“谁叫你搞垃圾的,我中午不在,我在的话就不会叫你搞垃圾,没有人帮你一下吗?”
“副部长叫的。”温橘摇头:“没有人帮我,他们都在房间里吹空气调呢。”
部长思考了一下:“这样吧,我安排你明天休假一天,你考虑考虑要不要辞职。”
一说辞职就立马让休假,原来立场是可以随时改变的,温橘自我嘲讽了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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