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晚一再的问,弄得慕容修也有些心虚,坐直瘫坐的身体,脸色略有不悦:“晚儿你什么意思?是在为慕容默初主仆开罪吗?”
鬼晚一笑:“三哥哥何必反应这么大,我只是想说此事并不明了,至少你并无证据,便去匆匆抓人,确实欠妥当。抓人也不在一时,慕容默初主仆也跑不掉,何不查明了,有了确凿的证据再去拿人,我想到那时候四姐姐也不会不以大局为重,一味地袒护。”
慕容修点头,也觉鬼晚说的句句在理,他这个妹妹在他们兄妹几人中是最有主张的一个,
也有谋略,若不是投了女儿身,怕是在这个家里他都得靠边站。
跟鬼晚又聊了会儿,慕容修顿觉豁然开朗,心里也不再堵塞,才肯离开。
临出门,还在鬼晚面前发狠起誓,一定要把这件事查个水若是出。
鬼晚信他,别的不敢说,只凭他对慕容默初的恨,就算是鸡蛋里挑骨头也得挑出点事来才算。
接下来几日过得很是清闲,甚至有些百无聊赖。
自慕容烟把驰风弄去她院内后,似找到了好玩伴,便很少来找她。
小莲是个野丫头,没事就去别处乱逛,听来一些新鲜事,就给讲给鬼晚听,也算唯一的乐趣。
小莲野就算了,小白更野,恨不得一整天都长在外边,晚上才巴巴的回来,鬼晚也无处去,倒混成了镇宅之宝。
以前二哥哥和三哥哥都在,教授武功的师傅也会按时来上课,她也可蹭着学几招,现在倒好二哥哥去了大荒,三哥哥天天不知道在忙什么,只剩她一个女娃娃,授课师傅也便不来了。
爹爹似乎并不想把她培养成一个武林高手,轻功和耳力也只是她自身的天赋异禀,剑法身手只能算作皮毛。
最让人奇怪的是杀几个婆子的事竟没人再提,就这样不了了之,连一心找麻烦的慕容修这段时间也格外消停。
只是太过沉寂,反而让人心慌,鬼晚总觉得不安,不知道是好事,还是黑暗之前的黎明。
正琢磨着,突然听见院门一响。
来人未进门,便听见低低的啜泣声传来,忙起身迎到门口,见慕容烟红着眼睛走进门。
鬼晚忙招呼她坐下,琢磨莫不是又和驰风闹别扭了?顺手把自己的帕子递给她。
慕容烟接过帕子抹一把脸,可怜巴巴的看着鬼晚:“今日那夏国竟千里迢迢送来了聘礼,绫罗绸缎,翡翠玉器,金银财宝,满满几大箱子,几乎排满了整个前厅。”
这些都是慕容烟平时最喜欢的东西,如果放在平时早就躺在被窝自己偷着笑了,怎会跑来这里哭泣,只是又不是从何劝起,事已至此似乎说什么都苍白无力,对于当事人无任何帮助:“四姐姐别哭了,看都把眼睛哭肿了。”
“瞎了才好呢,爹爹总不能把一个瞎子嫁过去吧,就算爹爹肯,那夏王定也不肯要。”
“又说傻话,哪有这样咒自己的,母亲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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