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屿墨无奈地叹口气,说:“爸,我没有想气您。他叫贺云祁,我和他认识很久了,很久以前就在一起了。只是现在还没结婚,没过那道程序而已。”

林父不再嚎了,依旧生气地看着王屿墨,说:“那我怎么不知道?你谈这么久的男朋友居然都不告诉我?我还是不是你爸?”

“是是是,您当然是我爸,我的好爸爸!”林父一听这话脸色和缓了些,王屿墨又接着说,“这其中的事情很复杂。反正呢,我是认定他了,非他不嫁!我很爱他,他也很爱我。就像您当初说的,星河滚烫,我妈就是你的人间理想。现在,他也是我的人间理想。”

林父听完放下了佛珠,对着王屿墨盘腿而坐,语重心长地说:“我不是怪你谈恋爱,毕竟有人愿意娶你我高兴来不及呢。”王屿墨一时语塞,真是亲爹。

“我是觉得啊,你这连婚都没结,之前也没宣布过恋情,突然就说有个丈夫,这对你一个女孩子的名声不太好啊。”

王屿墨也明白林父的一片苦心。林母早亡,林父把林星河拉扯大也不容易。林星河继承了林父的军事才能,林父也很高兴林星河能有今天这样的成就。可林星河终归是要嫁人的,林父希望林星河能够获得幸福,也害怕林星河被人伤害。

王屿墨靠近林父,挽着他的手,头枕在他的肩上,说:“爸,我知道你为我着想。人呢,我今天带回来了,你替我再把把关?如果他不好,您就把他教好!我是决定呢,等伤彻底好了以后,就八月份吧!您给看个日子,我和他把婚给结了。”

林父一听就皱起眉头:“八月不好,太热了。九月份吧,九月的时候正好天气凉爽,适合操办大事。”

王屿墨笑了,林父还是挺同意结婚这事的。

“好,您决定,谢谢爸!”

“你别高兴得太早。我可要好好观察一下那小子,想当我女婿可没那么容易!”林父傲娇地扭过头。

王屿墨真是拿他没办法,起身把他扶起来:“那您先去见见?”

林父站起来:“见就见!”

王屿墨把一旁的拐杖递给他,搀着他往客厅走。

林父还在役的时候,受过不少伤,老了就一身病骨。特别是左腿,还有根治不了的后遗症,退休后就只能杵着拐杖走。老头闲不住,可又走不远,就爱在离房子不远的一片小林子里瞎转悠。林星河公务繁忙,经常不在家,老头就只有呆在佛堂“打搅”林母的清静。王屿墨看着这个以前身姿挺拔的老司令,现在却杵着拐杖身形有些佝偻,不由得心里一酸。

到了客厅,陆莘躺在沙发上玩手机,一见到王屿墨和林父赶紧站起来:“大姑,爷爷。”说着帮王屿墨搀扶林父坐下了。

王屿墨四下张望了下,没看见贺云祁,问陆莘:“贺云祁呢?”

陆莘回答说:“还在那人的屋里呢。”

林父一听到陆莘提到另一个人,转头疑惑地看着王屿墨。王屿墨赶紧解释:“爸,我们回来的路上救了个人,伤得挺重的。”

一听有人受伤,林父赶紧站了起来:“带我去看看。”

王屿墨和陆莘又陪着林父走到那人的房间。

刚进去就看见贺云祁在清理着一堆沾满血迹的器械和医疗废料。

贺云祁看见林父还有点懵,反应了两秒,笑着走向前去微微弯腰:“叔叔。”

林父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年轻人,谦逊温和,长得还不错。林父不禁点点头:自家女儿的眼光还可以嘛!

走到床边,林父看着床上那个快被包成粽子,昏迷不醒的年轻人,不由得皱起眉头:“人怎么样了?”

贺云祁又把之前跟王屿墨说的又说了一遍,末了还补充了一句:“这人身体素质很好,伤成这样还活着。不过我觉得还是应该把他送医院检查一下。他的脑部,需要做个核磁共振。”

林父听完不禁感叹:“这年轻人,还真是命硬啊!”

“对了,我在他上衣口袋里发现了这个东西。”贺云祁从一旁放着器具的桌子上拿起一个东西给王屿墨看。

王屿墨接过那东西仔细看了起来,陆莘也凑了过来。

是个名扎。陆莘念着上面的字:“顾辞,A,A......”陆莘皱起眉头,A后面一个杠,杠后面就断裂了,也不知道那一半写的什么。

整个名扎除了名字就只看见个A和一杠。名字下方有条暗红色的横杠,王屿墨猜测那里应该是写了所属编队,但是很可惜那里断裂了。

贺云祁知道王屿墨猜出了些什么东西,问:“你觉得他是怎么受伤的?”

王屿墨一脸严肃地说:“飞行器失事。”

贺云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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