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赶紧过去安慰“怎么了?”

“说我没给你钱,明明五毛钱给你手上,还说我没给钱拿你东西。”

“村里街坊谁不知你有精神病。”

“治不好,就不要出来……”

她一通胡言乱语,惊得我目瞪口呆。八岁的我心里很是疑惑:“貌美如花,可爱善良的同龄小女孩,如何可以这般讲话?”

再后来,她好几天没有来上学,也转学了。小孩子的记忆就忘却了,又开始玩玩耍耍,打打闹闹地学习游戏开始快活的日子。

有一次,我们在上课,窗户外后山上站了一个男人,向我们窗户扔土块,嘴里咒骂着我们的班主任。而我们班主任几天红着的眼睛,轻声地说了一句,“不要讲话,先上自习。”

后来,我听班里一个男同学说:“那是班主任的老公,脑子有病。”

那之后很长时间,我们班里的同学似乎都不敢在班主任丈夫开的小卖部买东西了。

精神病这个词应该便是那时种在我心底的一个劣种子,它神秘兮兮的在阳光灿烂的日子中从没有一丝生根发芽的迹象,然后,在那个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的无床可睡无家可归的夜里,迫于贫困寒冷的腊月二十九日夜里,漆黑的深夜,凛冽的寒风,温暖的猪窝……它冒出了头。

可是,我坚信我是一颗福星,一个在爸爸眼里光耀门楣的孩子,这才是我存在的价值。

为了摒弃所有的劣根性以及杂念,我将自己沉浸在二手旧书摊上,攒着可怜巴巴的几块钱买名人传看,希望从中可以找到某些秘诀。秘诀还没有找到,倒是在学校门口发现了让我更加难以抵挡的诱惑。

二手旧书摊的老板和老板娘常常星期一和星期四开门做生意,遇到雨季天冷好几个星期都不来。买菜夹馍的,烤饼的天天在门口做生意,渐渐地学校对面又开了奶茶店,米线店等等,冒菜烫菜,瓜子花生糖各色小零食小三轮时常出没,校园言情韩国欧巴动漫卡通等等无时无刻地扰攘着我的内心,让我为其买单。

贫穷已经限制了我的想象,我很难在注意到伍阳中学时代课余时光喜欢什么,都在干什么。

只是她常常去哪个同学家里玩,经过我家门口,都会问我要不要一块出去玩。

校园外,流行照大头贴时,她非得拉着我一起照,可以我自认为长得丑,心里别扭,抵不过她一直甜甜地热心对我不抛弃,不放弃。

自从两个姐姐住了校以后,繁重的家务活都落在了妈妈肩上,我常常在家里帮妈妈干这干那,妈妈总忍不住想要批囔我几句,可我的确是连家务活也干不好。

爸爸在家做豆腐的那些年,我除了在豆腐坊帮爸爸磨豆腐以外,很少干家务活。姐姐们在家的那些年,我很少干精细的活技,常常都是吃完饭洗洗锅碗瓢盆。我弟弟时常贪玩,不愿干家务活,精细的活技还比我干得好,这让我一度觉得难堪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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