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你就要见到我小娘了,可有何感受?”
庄亦安说要来见她小娘,隐清欢属实是十分诧异。都说这女婿最不爱见的时间就是岳母。唯恐避之不及。她二人虽是没有成亲,但是好歹是定了情的,她娘亲不知,她二人对这关系的其中玄妙可清楚的很。
要不,他是个特别的孝顺的;要不,他是个玩闹的?
看他一脸坦然,神色自若,不像是个紧张的。
“我在想,一会儿见到了要如何介绍我自己。”庄亦安张口说道。方才看向窗外已然到了隐府,为了避免遇上已经叫人传隐齐去了太院办事,一时半会回不来,可是为何看见门外停着一辆官员的乌青方角墨垂帘轿辇停着?按时间算,隐齐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到了太院了。
方才瞥了一眼,那轿辇的垂帘上绣着什么东西,是鹿还是什么,看不真切。
“还能如何说,如实交代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估摸着我娘亲也就会问问这些。”
“家住何方、姓甚名谁...”庄亦安咕哝,看来他又要扯谎了。“好,那我就跟你娘亲再说一遍曾经同你说过的。”
隐清欢点点头,自是不能听出他这话的其中深意。
马夫熟练的一声“吁”,双手紧起绳子,马鬃顺风飘了一下,双蹄拍着平地哒哒两声,车停在了隐府的正门口。
闻修迫不及待地跳了下去。
而对于这个几次三番上门来的平远世子,门侍也是恭敬地拜了一礼。
平远世子地位颇高,虽然不是皇室血脉但亲得皇帝敕封,又是当朝一品武将的嫡长子,地位也是不俗,与他们这个下三品的府尹八竿子打不着,近期却频频出现。
府里边少不了爱搭闲言和天马行空的,加之,有人说见着了隐大小姐曾和平远世子一同赏花对诗,就有些胆大的穿测——隐府估计是能攀上闻将军府那支高枝了。
门侍也是个信息流通快的,对于这件事也通晓不少。抬臂拱手,脸上堆出一个大大的笑。
但是看见隐三小姐也从马车上下来时,脸上的笑不禁僵了一下——不是说大小姐么?
庄亦安紧着跟隐清欢下车,两个门侍对视一眼,又是一个拜礼。
此人看着也眼熟,倒是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了,不管看他的衣着打扮,是个达官贵人跑不了。
“都起来吧,别行礼了。”隐清欢说到,然后拉着庄亦安进了隐府的大门。
临走之前,庄亦安刻意留意了一下那方轿辇。
不仔细看极像官员朝拜时乘坐的,无论是色点还是纹路都很相似,但却不是。细瞧瞧,应该是上品官员家嫡母用的。
闻修也看了一眼,有些眼熟。
到了东苑见不着楚心莲几人才知晓,那轿辇是嵩家铃兰夫人的。这回来又是一个劲的要见隐清欢,见不着就又叫去了楚心莲,闻修暗下念叨这个所谓的铃兰夫人和“铃兰夫人”这个称谓名不副实,京城盛传嵩家夫人贤良淑德,隐喻自傲,看来自傲有,隐喻和贤良淑德是跟她不挨边。
隐府的下人也是这么想的,尤其是辛余贺身边的下人。
辛余贺和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一向不和在隐府东苑人所共知,那一院铃兰就是最好的佐证,是铃兰夫人时刻提醒着她那个心高气傲的妹妹尊卑有别,嫡庶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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