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亦安笑了。

这是她逾矩,不是他逾矩。

这么说...很好。

“小姐!”

“合夕,你莫要操心了,我自有数。”

“小姐!”

“对了合夕,饭熟了吗?我饿了。”

合夕气趴趴地松了下来,没好气地说:“熟了。”

本来是看隐清欢中午没吃多少,今天晚上就多做了些,这倒好,成全了另外两个了。

合夕盛着饭,瞥了一眼已经上桌准备开饭的庄亦安。木头勺子怼着碗里的米饭,“叫你牵我家小姐的手!怼死你!”

庄亦安看了一眼身旁站着的傅乐,挥手示意他也坐下,傅乐躬了一个身,没从。

“坐下吧,这是外边。”

隐清欢看了一眼傅乐,低头含胸,仍是没有坐下的意思,起身拽过他,扶到了闻修身旁。

“这又不是家里,合夕也会和我们一起的,你不必总端着礼仪那些东西。”

傅乐看向庄亦安,庄亦安点了点头。

自小生在羽卫军中,八岁便被送到太子身边,直到现在,十多年了。一直以来太子待他不薄,即使他从前也放过很多错误,甚至曾经年少气盛怒了皇上,太子也是第一个出来替他求情,也才免了此生可能会遇到的最大责罚。

但是像今天这样,和太子坐在同一张座子上,吃着同样一桌席面,还是生来头一次。

那是高高在上的太子,高到不可攀,高到不可谈,现在却与自己平起平坐,丝毫不顾地位尊卑。

傅乐手中的竹筷握不大紧,轻轻晃了一晃。

合夕上了最后一道菜,是隐府时楚心莲教她做的,说以后隐清欢嫁人了,她就是陪嫁丫头,总得会两样隐清欢喜欢吃的。

这回是第一次做,吃的人中除了她家小姐,说不定还有她家未来姑爷。

合夕睥了一眼庄亦安,看着人模狗样,仪表可拘。只是曾经带着小姐进了赌坊,心里边定少不了腌臜事。

“是凉丝肉末藕!合夕,你会做这个!”隐清欢的眼睛在看到菜肴时忍不住惊喜的叫出来。这是她在南阳时最喜欢的,恨不得天天在饭桌上看到。只是娘亲说再好吃也不能多吃,每个月也就吃上那么一两次。

现在看到合夕也会做了,只想以后日日都是好日子。

隐清欢夹了一筷子放进亦安碗里,闻修愣了一下,傅乐吓了一下,合夕撇了一下嘴。

“你尝尝,这个可好吃了。”

傅乐紧紧盯着,在庄亦安嚼了两口皱了一下眉头的时候,偷偷地拿起了腰间的剑柄,此时只要庄亦安再有一丝异样,尖锐冷厉的惊弦剑就会弹出明锐的冷光。

而庄亦安勾勾唇角笑了笑,“不错。”

傅乐的剑放下去了。

夹在庄亦安与傅乐之间的闻修目睹了这全过程,暗自庆幸庄亦安没在这个时候开个什么玩笑,否则这醴朝第一高手的剑他那把纸质的折扇恐怕是挡不住。

闻修的手在桌下偷偷拍了拍傅乐的,示意他放松。

又看看隐清欢琼姿花貌脸上毫无城府的笑,以及庄亦安这几日难得的欢愉,傅乐终是知会般地点点头。

“对吧,我就说很好吃。”

“可是我记得某人说过,不爱好吃食这些。”

隐清欢一怔,那是她当时随口说的,亦安还记得?

“可是凉丝肉末藕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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