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清兰没有细看,但是也知晓。

那是楚心莲,隐清欢的生母。

她已经连着跪了三天了,每日都是两个时辰。

“怎得不说话,那是谁?”闻修又问。

隐清兰不知如何措辞才能不在世子面前失了礼节。

同时也在怪责自己怎么就将闻修引来了这里,让他看见了这一幕。

“世子,此乃清兰家事,不方便说与您听。”

既是家事,闻修不便多问。

但是看那妇人的衣着不像是丫鬟,也不可能是隐府夫人,除此之外,不是隐长善的小娘就是他要找的隐清欢的小娘。

听隐清欢诉说隐府时,她曾略微说过一嘴,说她和她母亲在隐府事事卑微。

所以此人是隐清欢生母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闻修笑了一笑,万花丛中一道清远脱尘,伴着细腻的初夏灿烂,叫隐清兰看呆了眼。

“那就不问了。”

“对了,怎得不见隐三小姐?”

这一问又把隐清兰问住了,赶紧回过身。

方才打听的是楚小娘受了母亲在姨母的压迫下以管教女儿不严之罪罚了足足三天跪,现在又问隐清欢,这都不可说呀。

隐清兰凝色,可什么都不说恐会扫了世子,好不容易见一回,能多说些就多说些。

“清欢近日身子不适,在苑子里修养呢。”

“那三小姐病情可还严重,可要寻来官医看一看?”

“谢世子关心。不过是时值换季,气候反复无常,染了一些风寒而已,休养一段日子就好了。”

看来隐府是真的不知晓隐清欢去了哪。

闻修点到即止。

不过堂堂醴朝官员家丢了女儿竟也没什么消息走漏出去?

女儿丢了,隐齐还这么从容淡定,看来隐清欢在隐府过的着实是像她说的卑微,可能还更不重要一些。

闻修不由得有些同情她。

翠色的身影还是低跪在地上,地上影着一个看似柔弱实则刚烈的影子。

付了锭银子,闻修从隐府一个小厮那打听到了只言片语。

道是几日前嵩家夫人前来,非要见隐清欢,可隐清欢不愿相见。楚氏为女请罪,大夫人觉得楚心莲让自己在姐姐面前失了颜面,故而罚了三天跪。隐齐向来不怎么关心侍妾楚氏,也没干预此事,任由辛余贺罚了。

小厮的话几分真几分假,毕竟一个小厮,也不指望他真的知道什么内幕之事。

只是隐清欢久日不归,楚心莲受了委屈,心里边也是难以言说的担忧。

这隐府里边,辛余贺是一派大的,方氏仗着生了个儿子也没人敢惹,隐清欢和她母亲还真似于如履薄冰。

回到曾宅,闻修思来想去还是将此事告知了隐清欢。

那是她的小娘,她有权知道,也应该知道。

而听到此事时,本还一门心思想着庄亦安的隐清欢一下子心情复杂。先是有些愤怒,后是有些自责,再就是有些身不由己,哀其悲凉。

最终,化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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