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修闻言展开扇子。
山水留痕,浓淡相宜,佳画一副。
隐清欢倒是觉得眼熟。
“你这幅画很好,是不是虚生先生作的?”
“你也喜好墨画?”
“没,”隐清欢摇摇头,“我不稀罕这些。”
“那你眼力实是不错,这副确为虚生先生的手笔。”
听闻平远世子曾豪掷五千两为买一副先生的丹青,果然不假,连随身的扇子都是先生的字画,看来他对先生是有一番钟情在。
“不是我眼力好,只是对虚生先生的字画过于熟悉。”
“哦?为何?”
隐清欢侧过头,眨眨一双美目,“亦安没同你说吗?虚生乃是我南阳时的教书先生。”
听到此话,闻修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论起虚生,乃是醴朝当代第一大书画家,数年前归隐,称是之后封笔不再作画。去年皇后生辰,闻修想求虚生先生再书画一副作为贺礼,都不知到哪去寻他。原来这么多年一直都在南阳。
闻修速速合起扇子,眼中的光比隐清欢见到银子还闪耀,“先生可还在南阳?”
“应是走了吧。”隐清欢回答,“夫子没有妻儿,在南阳也就是跟我们母女熟知。我走之前曾去跟他道别,他那时就说了一句‘南阳无牵挂了’,估摸我们走后他也就走了。”
“那你可知先生会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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