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起,沈攸宁足足三日闭门不出,据闻送进去的饭菜通通一分不动的拿了出来。
有人将此事报给了沈贾程,沈贾程除了往浮萍院送了些微不足道的东西以外,还派人送了一句话。
“若再如此下去,今后饭菜一律不许送入浮萍院。”
一句话,浮萍院不再有完好无整的饭送出。所有人都觉得大小姐也不过如此,刚回府不识抬举触怒了老爷,平日里对浮萍院也不由得轻待了几分。
所有人以为沈攸宁在院内消沉,却不知她每日窝在屋中看书。因为她再外人眼中是目不识丁的草包形象,只能让夏竹每日夜里溜到书库拿些书,第二日再悄悄放回去。
沈攸宁并不是一个会沉浸在负面情绪许久的人,她总是将心思藏在心底。反倒是杏竹,难过了足足三日,是沈攸宁看不下去,拉着她说了许多话以后才缓过来。
她像是一夜之间成长了一样,独自一人想着想着,反而通透了许多。在这沈府内,若没有真正的底蕴与实力,她们永远是那个随时待宰的羔羊。
冬日的夜总是来的快,还未到用膳的时辰天色便蒙上一层黑幕。府里的下人早早拿过梯子往屋檐底挂上了灯笼,每个院子都亮堂了不少。
偌大的沈府,唯有浮萍院仿佛被淹没在夜色之中,仔细看去,才能隐约看着屋内那萤火般零星的光。
杏竹有些泄气的拎着手中的灯笼,这已经是她从仓库里翻出来最好的一个了。她蹲在房门前,有些惆怅。
屋内,沈攸宁收拾了一些东西,换上一身轻便的服装后走了出去,一眼就看到杏竹难过的背影。
她走上前接过那灯笼看了看,随手挂在屋檐下,揉了揉杏竹的头发道:“叹什么气呢,外头冷,赶紧进屋去。”
杏竹下意识点点头,刚想进屋突然感觉有哪些地方不对,她扭头,果真看到自家小姐和夏竹站在墙旁,不知在说些什么的样子。
杏竹疑惑,“姑娘,您在做什么呢?”
沈攸宁将自制黑色面罩带上,扭头对着杏竹道,“你帮我守着院子,如果有人来了,就说我这几日精神不济先睡下了。”
杏竹有些奇怪,但还是认真的应下了,“奴婢知道了,姑娘出门还请小心。”
沈攸宁笑了笑,走到斑驳的院角伸手拨开长势茂盛却还没被除掉的杂草,灰尘布满的墙角中有一片颜色不同的区域尤为显眼。
夏竹弯身,伸手覆在那块颜色不一的墙面上,随着她手劲儿微一用力,院角竟露出一个洞来。
沈攸宁弯下腰试了一试,她身子瘦弱,恰好容易钻出去,看了看两侧确认无人后,她扭头对夏竹道,“走吧。”
杏竹看着,仍有些担心,不由道,“夏竹,记得照顾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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