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女子硬是吞下心中的委屈,仍然小心翼翼的为亲人辩解,在这八年苛刻的条件下存活,竟仍保持着良善的心……
高廉皱眉,看了她一眼,“此事本官必然不会冷眼旁观,你且在村庄待着,一个月后,你父亲必然会派人来接你。”
沈攸宁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比起惊诧,更多的是畏惧诺言变谎言的惧怕。
半晌,她只是点点头,那白暂脆弱的脖颈如高傲的天鹅黯然垂下,令人怜惜。
没有人看到,女子眼底一闪即逝的讥讽与嘲笑。
翌日,高廉快马加鞭启城回京。他本是奉命对各地官员进行官绩督查,上呈的奏折第一时间便被明帝阅览。
皇宫书房内,高公公朝着明帝递过一封奏折,“陛下,这是御史大人快马加鞭带回的奏折。”
明帝年方四十,坐在帝皇位多年,那气势愈发的深不可测。
他接过那奏折,刚览前半部分,忽而冷哼一声,“朕就知道底下有不少蛀虫,没想到他们竟如此放肆!”
书房内的气压陡然压低,高公公连忙躬身。
明帝周身的低气压随着视线落在奏折最后一段时,突然一停。
明帝一怔,随即一阵暴怒涌上心尖,那奏折猛地甩到地上。
高公公连忙捡起,目光落在最后一页时,脸色忽而一变。
“高鸣,给朕吩咐下去,沈尚书治家不严,竟放任嫡女饱受欺凌!后院尚且管的不清不楚,朕怀疑,他还怎么带好他的乌纱帽,做好他的户部尚书!”
龙颜大怒,那盛凌的威压震慑的下人喘不过气来,各个跪地埋首,战战兢兢的搀着身子。
饶是多年伴随皇帝身边的高公公也一阵心惊胆颤,他暗道沈尚书糊涂,一边退出了书房。
明帝一阵气闷,站在窗前透气,想起高廉在奏折末提到的沈家嫡女,忽而揉了揉眉心。
“让朕想起了不好的往事啊……沈家嫡女,遭遇却是和朕相似。”
一朝圣旨出,户部尚书沈贾程顿时成了全京城评头论足的笑柄。
京中不少人称他道貌岸然,一向自诩刚正不阿,后院亲睦的沈尚书,竟放任嫡女被人欺负。
当高公公转达明帝那句话时,跪地领旨的沈贾程脸色一变再变。
递了圣旨,高公公抬眸看了沈贾程一眼,意味深长道,“沈大人,可不是杂家多嘴,昨晚陛下盛怒的模样,便是杂家也怕。”
高公公乃明帝身旁的红人,便是皇子对他也得有几分客气。沈贾程连忙行礼道谢,下人会意的递上一袋银两。
高公公离开后,跪在一侧温柔婉约的美妇缓缓起身,那神情有些难看,“老爷,您要让那孤煞回来?”
“什么孤煞!”沈贾程被高公公一番话弄得心烦意乱,听到方邱雁这句话后冷眼凝视,“这件事便交给你,若是出了半点差错,我唯你是问!”
说罢,怒而甩袖,朝着书房方向走去。
方邱雁死死绞着帕子,只能够憋着怒气。
沈静攸走到她身侧,那姣美的容颜有着几分不愿,“娘,我不想让那个人回来。”
沈静攸比起沈攸宁不过晚出生一月,而沈攸宁却因原配所出,从始至终霸占着沈家嫡女的称号,备受宠爱。
那年,原配谢德燕病逝,沈攸宁被道士测出有孤煞之相流放至乡下庄子。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