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啊?”老医生看了下伤口,取了东西来给人处理伤口。
赵轻摇摇头:“不知道,倒在立交桥下的。”
助手一边给老医生端着放脏药棉的盘,一边问:“你大晚上去立交桥下做什么?”
“她把我赶出来了,我睡楼梯口,有个男的碰我,我打了他就跑了。”只有在这间诊所里,赵轻才会多点话。
“啧。”助手啐了一口,想着不能脏话影响不好,最后吐出来一句:“都不是东西。”老医生没有话,但赞同的点点头。
等他们给人包扎完,赵轻道了谢,把人又驮走了。看着艰难远去的身影,老医生摇了摇头,手里拿着赵轻给的十块,对助手道:“太倔了。”赵轻从不愿意欠人什么,帮她包扎她要给钱,让她留宿她也不要,是什么她有家的,不住外头。
她哪里有家哟,那鬼地方能称得上一个家字么。
赵轻驮着人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回立交桥下,他们这里是城市最偏僻的角落,夜深了那是连个鬼影都没有的。
立交桥下的阴影里,赵轻把人放下靠在水泥面上,然后自己也在一旁坐下,不知不觉的就这么睡过去了。
第二一早,付微醒来的时候额头还有些痛,他抬手摸了摸额头,却摸到了纱布的触福
“你醒了。”赵轻手里拿着瓶矿泉水,好在他们地儿偏僻,只要一块钱就能买一瓶矿泉水。
“你……”付微看着面前的人,是个有些瘦削的女生,身上的衣服是不合身的宽大,显得本就不大的她整个人又了一圈。
“你喝一点。”赵轻把矿泉水拧开递给他,然后在对方身边坐下:“你昨晚晕倒了,我来这里过夜碰到的,伤是前面诊所的老医生给你包扎的,我把你拖过去又拖回来。”
付微喝零水,有些奇怪的看她:“你在这里过夜?”
赵轻点点头:“被家里赶出来了。”
付微愣了一下,许久了声:“我也是。”
两个孩子都盯着对方看了一会,然后安静的双双背靠水泥面。早晨有了些许风,轻轻的,吹起赵轻额前的几根碎发。她开口问:“你怎么被赶出来的?”
付微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能的:“我是个同xing恋。”
大约是十岁那年,他发现了自己和别饶不同,孩子总是把父母当成主心骨的,所以付微把这种感觉告诉了自己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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