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当秦蛰上朝的时候,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敢和他搭话的,高太公则是很得意,三日之约的事他也知道,看来秦蛰这是并没有找到什么对他有利的证据。

“咱们的丞相大人看起来心情不大好啊。”

能在秦蛰还黑着脸的时候上来搭话,这事也只有高太公能做得出来,按理说他都这么大岁数了,应该沉稳些,但也许是扳倒秦蛰让他实在太有成就感了,所以忍不住来炫耀。

高太公的身边站着的就是昔日里和秦蛰称兄道弟的田阵,当然,说称兄道弟也只是田阵自己这么认为的罢了。

到底是在秦蛰身边被压制了多年,即使到了现在撕破脸的时候,也无法说出嘲讽秦蛰的话。

“与高太公无关。”

即使是秦蛰这样说,高太公也不生气,他觉得这只不过是失败者无能的反抗而已,作为这场博弈的胜利者总是要大度一些。

“皇上驾到!”

内侍尖利的声音响起,朝臣们快速调整好表情低头叩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

“今天就是三天之期的最后一天,秦相,你找到为自己开罪的证据了吗?”

“臣派人去太后娘娘的陵寝询问过,守夜的人说最近并没有在晚上有过什么可疑的人或者事情。修缮陵寝的影子是最近才经由户部派发下去的,如果有人动了这笔银子,那守夜的人必然会有所察觉。”

高太公向站在他斜侧方的田阵使了个眼色,但田阵就像是没看到一样,一动不动。

真是个没用的废物,怪不得被秦蛰压制成这样。

在心里暗骂了一句,高太公亲自下场和秦蛰撕。

“秦相说了这么多,不过是空口无凭,既然这样那就把那个守夜的人传来问一问。”

“那人死了。”

“怎么死的?”

皇上开口问道,

“回禀的人说是那人喝了酒不小心掉进了湖里溺死了。”

“哈,这就有意思了,难道不是丞相大人无法自圆其说,所以杀人灭口,现下死无对证,自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你是想以此来逃脱罪责吗?”,高太公冷笑一声,“可惜,在你秦家祖宅里搜出来的银子可做不了假,你可没办法灭口。”

高太公一番话颠倒黑白,让朝中很多和秦蛰不和的大臣都信了。

秦蛰扫了一眼那些人,心里有了数。

“什么银子?”

“怎么,现在又开始装傻了?”

“我之前说守夜的人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换言之,银子根本没丢。”

“哈哈哈哈哈,秦蛰啊秦蛰,枉你还是一朝丞相,死到临头竟然得了失心疯了吗?真是可笑至极。”

高太公哈哈大笑,一时间倒是分不清是秦蛰疯了还是他疯了。

秦蛰并不理会高太公的挑衅。

高太公见秦蛰竟然没反驳他,一时间大殿上只回荡着他一个人的笑声,不免有些尴尬,冷哼一声,讪讪的闭上了嘴。

见高太公终于闭嘴了,秦蛰转头对皇上说道,

“皇上,大理寺卿上的折子说臣贪墨修缮陵寝的银子,并且还在臣的祖宅里搜出了银子,但臣要说的是,银子还在陵寝,根本没丢,而祖宅里的银子是臣的夫人禾嘉郡主的嫁妆银子。”

秦蛰此话一出,殿上一片安静。

是呀,如果银子根本没丢呢?这一招釜底抽薪可真狠,看来秦蛰还不能得罪。

“皇上,臣以为秦丞相说的有理。”

庆王站了出来表示支持,之后又有几个朝臣站了出来。

“来人啊,去查修缮陵寝的银子到底在不在。”

御林军快马加鞭,但也花了一个多时辰才回来,尽管站着很累,但这可是关乎于以后朝中的格局,所以大家都在等。

御林军统领上殿,路过秦蛰身边的时候还看了秦蛰一眼,果然不愧是丞相。

“回禀皇上,银子在,分毫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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