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张叔一早赶着驴车回了乡下老家,狗蛋子和朱婶留了下来。
前两日货都清的差不多了,铺子早都清空了。宋泉和朱婶一大早关了门去进货了。狗蛋子一个人看着铺子。
宋泉第一次干这营生,自然是不怎么精通,所幸魏老爷走的时候,让管家给她留了张纸条子,上面对各种东西的进货点都写的一清二楚的,宋泉早年在周家做短工的时候,周老爷小儿子周瀚文请的先生教导他的时候,宋泉站在门口偷学过字的。纸条上面标注的比较简单,她还是看的懂得。
李县没有开染房的,布料都是从附近几个县进的,所以价格贵的不是一点半点。这也就是为啥哪天铺子里剩的那些布料价格便宜,被人横扫一空。其他的家用小玩意都好进,那伙计找了辆车全给宋泉一趟子拉了回来。
刚过了拐角,就看见铺子门口围着好几个人在那吆喝,狗蛋子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根棍上下挥舞着。
宋泉和朱婶一下这架势不对,立马从马车一侧跳了下来,往铺子跑去。
那伙计见这架势,停在了前面,没敢在走。
“娘,你跟我姐可算回来,这几个人想霸占我们家的铺子,还打伤了我。”狗蛋子腿一瘸一瘸的,又气愤又委屈。
宋泉气急了,从狗蛋子手里一把拿过棍,立在身前。
为首那人留着一把络腮胡子,脸上都是麻子,看起来渗人的。旁边还站着一女的,年纪跟朱婶差不多,两只手抱在胸前,嘴里骂骂咧咧的。还有几个旁边还带着几个人,手里拿着棍,他们是一伙的。
“你是这铺子管事的,我跟你说,你给我趁早卷铺盖走,不然可别怪爷不客气。”那络腮胡的人呲着牙吼道。
朱婶的暴脾气可不是盖得,伸开袖子抹了抹脸上刚才喷溅的口水。啐了那人一口骂道:“你这个死了老婆的,你跟谁横那,我们是正儿八经的这铺子的主人,让我们卷铺盖滚人。”
那络腮胡子旁边站那女的不愿意了,使出了撒泼打滚的功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腿蹬着地,又喊又闹。
“大家过来都评评理,这铺子原先是咱李县大户魏家的,我们是魏家的远方亲戚,这铺子早先交由我公公管着,这不我公公已过世,他们这些外人不知道怎么霸占了这铺子,各位父老乡亲都来评评理。”那女的说完拿着花布直抹眼泪。
周围的邻居看这情景,有好事的都围了上来。好多人都知道这铺子原先是魏家的,对宋泉和朱婶纷纷投来探究的目光。
宋泉见那女的装的一副模样,气不打一处来,站在门口大声说道:“各位父老乡亲,今日你们都看见了,光天化日之下,他们仗着人多势众,连八九岁的孩子腿都打成了这样,人真是歹毒至极。他们说他们是魏家的远方亲戚,就有理由占着这铺子了,他们可有这铺子的地契。’
周围的人听到这里,也是探究声一片。
“丫头片子,你被给我胡诌诌,难道你手里有地契。”那男的说道。
“丫头,把你手里的地契给他看一看,各位,如果地契是在这丫头手里,那今天他们几个人可就是专门来巡视挑衅的。”说话这人正是那日没买到布的邹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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