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十七与赵川一道回了李县,届时申时左右。今日日头一大早便隐匿于阴云之中,层峦叠嶂,因是正月初四,街道两边的店铺都关了张。迎面吹来的风瞬间卷成一个圈,从上而下腾空而上,四散弥漫在队伍中。一会功夫又散了开来。这群人身上落下了一层黄褐色的灰尘。

赵川相邀马三十七,马三十七也没再拒绝。

“孙秃子,你把人全都给我带回县警备去。”赵川骑在马上回过头对着跟在身后头顶斑秃的人说道。

那人怀里抱着枪,谄媚说道:“赵队长,保证完成任务。”

马三十七看这架势,除了葛师爷,让手下的人都回了魏家大院。

到了大门口,赵川做了个请的手势,马三十七和葛师爷便没再客气,先前跨过了立起来一脚高额门槛。这边门槛还有着些老讲究,家中有当候坐相的门槛才会立的这般高,意味门槛难攀。赵川居的这地方以前是县太爷家的老宅子,自然门槛高了一些。旧朝覆灭,这人也是个忠心的的主,竟然大言一句“朝廷覆灭,我还有何颜面存世”一头撞倒在县衙的柱子上。声音悲痛且凄惨,鲜如红梅的雪染透了半根柱子。时间久了,那血开始变得接近黑褐色,跟黑色的柱子融为了一体。此事,整个县的人都熟知,成了闲聊时的一件美谈。

三人一同进了府,穿过以前的县衙前院,到了后院。

上堂入了座,葛师爷坐落于堂下左侧,赵川吩咐府中下人上了茶。

“赵大队长,我们今日一日奔波,肚子早都空了,不知你这可有酒肉。”马三十七翘着二郎腿笑着说道。脸上没有半分不好意思。

“哈哈哈、、、马三爷果真是性情中人,我这府中金银钱宝自是没有,可这酒肉自是足够的。”赵队长笑声爽朗,立马吩咐站在身侧的老管家让厨房做几样上好的吃食。

葛师爷缓缓道:“往后我们联手,赵队长府中何愁金银钱宝,岂不如囊中取物一般简单。”

“葛师爷说的是,往后咱们兄弟联手,这李县之中谁能挡住咱们哥俩的发财之路。”赵队长听此言更觉高兴。

马三爷沉思道:“魏家那砖窑厂现地契房产已在我们手里,赵兄,这往后砖窑分成经营怎么划分?”

“现在这情况跟以前是不一般了,如今我是不能现身于前面,只能在后面为你们谋划,那刘县长端的一派清明,表面做得一手好功夫,背地里干的却是小人行径。我这地位还没站稳,要是让他知道我有这这么一家砖窑厂,这其中巨大的利益,他绝对不会放过这口肥肉。”

“我马三十七你自然是信的住的,葛师爷早先常年混迹于江湖,对这经营功夫自然是有着一番心得的。”马三十七道。

“我是这样想的,砖窑六四分成,你六我四,这经营交由你多算你一份,咱们还是要守住嘴,这事知道人越少越好。”

“这事只有我、葛师爷、闫二爷我们三人知晓,我们三人人你自然是信得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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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中,厨房做好的菜一一上了桌,红烧蹄髈、卤鸡、一盘切得薄厚均匀的牛肉,旁边还放着一小碟蘸料,一整个猪头,焦糖炒上了色,这会还冒着热气。没有素的,全是荤的。正合马三十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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