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四这天早上,万籁俱静,马三爷跟葛师爷赶了一大早带着二十几人下了山,。
初冬积的雪,晌午的时候太阳出来融化了,到了傍晚上了冻,直接结成了冰。山路异常难走。
过了这段下山了路便好了许多,太阳高高挂在天空照的人眼睛生疼的时候,就快到了县城。
往日那般热闹的魏大大院已不复存在,到了大门口下了马,大门口旁边的茶水店出来一个头戴粘帽,身手敏捷的中年人,那人看见马三爷的马一步就从身旁的凳子越了过来。
“三爷,师爷,那魏老爷已经准备好地契跟一应需要的东西,就等咱们来接手了。”那人略有信心的说道。
魏家大院门口停着好几辆马车,看这情形,这魏老爷大约是打算把砖窑过了手,然后直接去往省城。
那人说罢就站在了马三爷的身后。一会魏家老爷被管家扶着颤颤的走了出来。
“马三爷,里面请。”
马三十七跟在其身旁走了进去,宋泉急着打听朱婶的消息,也跟了进去,想后院寻了过去。
前院里,虽然经次大变,端看魏老爷处事还是拿捏得度,言语之间满是恭敬客气之意,脸上竟没有露出一分不满意。
魏老爷吩咐人上了茶,要是不知道的人看这副架势,还以为俩人还是故年好友。
“马三爷,这茶是朋友在外地做生意带回来的茶,此茶味深远,可以尝一尝。”魏老爷作了个请的手势。
马三十七揭开盖在上面描绘着青花的盖子,许是走路走的急了,这番也口渴了,一杯茶见了底。
魏老爷见此情形,立马站起身来重新添了茶。
“我马三十七本是粗人,这茶还是挺对我口味的,一般的茶实在是味过于浅淡。”
“马三爷要是喜欢这茶,我这还有一些,待会让管家给您送过来。”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二人之间一番互相恭维。
“我魏福为了积下这番产业,年轻的时候也是做了不可挽回的错事的,当年我东家死后,子孙皆是扶不起身的阿斗,我生了恶意,动了心思,占了刘家砖窑,这才慢慢发展成我魏家今日这局面。后来也是报应,几房大小老婆都没有生下一个儿子,眼看我魏家香火就要断在了我的手上,后来我也做了些积善缘的好事,大约是我的一番苦心被上天感知,将近四十来岁才有了这么一个命根子。”魏老爷言语之间满是虔恳。
魏老爷原名叫魏福,这些年人大约都忘了他的本名,只唤他一声魏老爷。
马三爷安静的喝着茶,并未吭声。
魏老爷接着说道:“我魏福这番产业就交于你了,若有一日我魏家有灭门之难但求马三爷还能帮我魏家一把。”
话罢,双膝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马三爷让管家扶起了他家老爷,说道:“我马三十七是正儿八经的汉子,我答应的事自然会办到的,但这也只限于你魏家有大难的时候。”
魏希十几岁的年纪,也言语之间满是诚恳。
这番事宜进行的比想象中的还要快一点,所有的地契都变了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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