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放心,我同二弟手足亲情,即便当了皇帝,也万万不会亏待二弟的。”
秦沅汐急忙做着保证,似乎觉得还不够让人满意,她补充道。
“等到时候朝政安稳,我会让二弟恢复些自由之身,让柄儿他们跟二弟住在一起,给他们安排好去处。”
元庆帝点头,“这可是你说的,依我看,骊山的行宫便腾出来给你二弟他们住在。”
“是是是,”秦沅汐堆着笑也没任何意见,“一切听祖母安排。”
“还有,做好你该做的,若是让我知道你比你弟弟干的还差哼哼,你该明白我说的是什么。”
“是是,”秦沅汐脸上透着无辜,“祖母您还能瞧不起我,我都明白的。”
送走祖母,秦沅汐的事情又才是推上案头。
一切如常,代完早朝,与朝臣商量无异,秦柄的登基礼也开始了。
说是登基礼,其实也就普普通通一场形式,毕竟在秦沅汐看来,真正该登基的是她自己。
为他人做嫁衣,这种事情她可不会做,她要等着自己不久登基再隆重一番。
朝臣们也知道的,对此即便众多不满,却也没有大多异议。
这日早朝,秦柄亲自在宣政殿主持,而新帝年幼,秦沅汐则以摄政长公主的身份辅佐新帝,临朝称制。
殿堂之上,看着那龙椅上显露出兴趣全无的侄子,她可谓是心情顺畅。
秦柄平日当储君在国子监自然是显得勤学好问的,哪怕浅显的政事也极为用功。
只是她们姑侄有过交易,这帝位秦柄暂且坐着,却只是临时的。
自然,这个临时皇帝也只能是一个碌碌无为毫无姿色的“昏君”。
等到朝臣对此束手无策,秦沅汐便可笼络自己的那批力量,那时候,她的登基波澜将会少很多。
“陛下,交趾之地匪患多发,朝廷军队一直无所顾及,造成西南边疆不稳,这些乃是太上皇在位之时遗留,还望陛下想出决策来。”
“这”秦柄看着大殿里的阁老,要说什么,可又十分不服气的望了身后的姑姑一眼。
“我朕朕也不知道,刘阁老入阁多年,能力摆在这里,还是几位阁老商量,到时候再说吧”
“这老臣领旨。”
今日这位新帝的表现让刘阁老属实难受,可他也不是傻子,见着天子后头站着的云熙公主,自然而然闭嘴没有多言。
“朕今日累了,早朝便到这里,其他事容诸位阁老下去处理吧。”
忙活一天,等秦沅汐回寝宫的时候,才遇上肖锦风一脸的不可思议。
夫妻俩关系这几日其实早就缓和许多了,只是意见不一,也没有恢复从前。
伴随今日的所见所闻,肖锦风还是感到超乎寻常。
他家这位野心勃勃的夫人,竟然是没有登基自己称帝,而是将皇位让给了侄子?
肖锦风感觉是在做梦,可眼前的一幕还是让他恢复理智。
坐在榻前许久,也不见公主有主动解释的意思,他终于是忍不住自己先一步打断了秦沅汐的动作。
“你不是早就要这皇位了,如今势在必得,又怎么怎么让太子当了新君?”
“哦?”秦沅汐转身笑了笑,“你终于是肯开口说话了?我还以为你变哑巴了呢!”
这嘲讽肖锦风没有任何发言,只是望着她,眼巴巴祈盼自己心中的疑虑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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