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公主这是在做衣裳呢?”

进门的肖锦风见秦沅汐埋头认真的模样,一阵惊奇。

说起女红这事,他后来也是知道公主是完全没有接触的,没想到今天见了例外。

肖锦风比较担心累着她,凑过去试图劝解,“公主如今费这些心思作什么?等过些天请人给孩子专门做些就好,无需劳烦自己的。”

“我知道,可是闲不住,做些事情也挺好的。”

秦沅汐并没有任何放弃的意思,“而且看到自己孩子穿自己做的衣服很充实,以前我的衣裳也是母后亲手做的。”

肖锦风听她这话有些挫败了,心底暗道公主还是不知好坏。

他岂止怕她受累,其实更担心的还是怕公主难得有兴致最后又白白费了功夫,反而衣裳做不好不合身。

公主什么手艺,他现在是知道的。

劝不好劝,肖锦风话到了嘴边也是叹气,末了,还是忍不住一阵嘟哝。

“这小孩子的衣裳,公主能做出穿的来么。”

秦沅汐沉醉憧憬,听身侧人似鄙夷的话语一愣。

“你什么意思?”

“呃,公主毕竟不懂这些,无需难为自己的。”肖锦风坦言。

得亏秦沅汐这时候心情不错,还能再平淡问出个话来。

她怎能料及自己这身份辛辛苦苦一遭,得不到赞扬不说,还会被枕边人嫌弃。

当即,她一张幸福的脸变得有些难看。

“肖锦风,你什么意思?你是嫌弃本宫不懂衣裳瞎折腾呗?”

“没有没有,”肖锦风连连摆手安慰,“公主能做是好事,可公主确实是不会这些,孩子还早,万一衣裳不合身岂不是空欢喜,白费功夫我心疼。”

“什么跟什么?”

秦沅汐听他的话更恼了,“你就是嫌弃我不懂瞎折腾,肖锦风你好大的胆子。”

气呼呼骂了一句,看着手里不成样子的碎布遂线,她就更是不服气。

直至脾气上来,她一把将手里的活计丢到桌上,起身要逃开肖锦风的怀里。

“可气死本宫了,不做了,以后孩子的衣服本宫懒得管,干脆是冻死算了。”

“不管好,这些事不是公主费心的。”肖锦风浑然没有婉劝的心,一个劲附和她的脾气。

秦沅汐有怒发作不得,但见他又是开口,“公主再辛苦一个月就好,到时候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这话,让秦沅汐顿了顿,想起这些月的罪,心底终于是来了几分女子心。

“也是,这些日子确实是受够了,无时无刻不是在小心翼翼。”

只是没等她再诉苦的机会,肖锦风又是抚着她高隆的下腹感慨,“等过些日子,我也算是熬出头了。”

夫妻之间,秦沅汐自然知道他的意思的,忍不住脸上起了薄怒,“肖锦风,你在我面前能不能正经半点了?”

“唔,我这说的是事实罢了。”肖锦风陪着笑在她脸颊亲吻。

亲热过后,他才转开话题,“今日京城来消息,那高句丽太子前不久被赐死了。”

李焱身为外邦太子被关押至今,天下皆知,但被正业帝赐死的消息传来肖锦风也是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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