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清哪能猜得到祁慕这些心思,她自己都一团乱麻,一边捅着早餐袋子一边吞吞吐吐,“没啊,就是,他非要跟着我,还说喜欢我,最夸张的是,居然还扯到什么聘礼上……未免也想太远了吧……”
满打满算还见面不到五次,她就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祁慕差点没笑出声。
“喻家是数一数二的大户,那么多豪门小姐争着抢着要嫁他,你倒好,人家找上门来你还不愿意。”
他这话说的没毛病,郝清低头将手指绞在一处,半晌才小声道,“我不行啊,哥,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家那么厉害,那肯定看不上我这个身份尴尬的儿媳妇。再说,我根本想象不出自己和他在一起会是什么样,万一我像那时候那样突然发疯,他一定会被吓到,说不定还会讨厌我……”
郝清刚来祁家时,他们兄妹的关系其实非常不好。
对于突然到来的不速之客,祁慕并没有心情去做一个体贴的哥哥,那时候他常常冷着脸一句话都不说,模样甚为吓人。
那时候他们的生母已经酗酒成性,那个女人的情绪非常不稳,她喝醉就会乱砸东西,会像个神经病一样的唱歌,她会突然冲进房间,把自己的女儿拉起来,强迫对方和她一起放纵玩乐。
在极度的恐惧和不安之下,女人的靠近引发了郝清自我保护的本能,她缩在床脚疯狂地尖叫,幼小的身躯抖如筛糠。
祁恒忙于工作,经常几天几夜不回家,那一晚家里只有祁慕在。起初少年只是将头蒙住装作不闻,后来实在是被吵得睡不着,只得跑过去看。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郝清发病的样子,女孩紧紧攥着被角,将布料像僵尸一样裹在脖子上,指关节攥得发白,像是再用力点就会当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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