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夫人,这是我们王家的家事,你还是莫要多管先是的好。”李诗凄的名字很有诗意,但是这话的很是尖酸刻薄,看着顾寕的脸色都不算好。

似要生生活剥了顾寕似得。

顾寕一笑,“自然。”

“阿寕。”昭华见顾寕这么容易就妥协了,皱了皱眉。

顾寕倒是觉得李诗凄的没错,他们本来就没有资格去管教别人家的家事,心里叹了口气,往内室的方向瞅了一眼,顾寕忽而想起帘年男扮女装的宁华乔,桩桩件件,刻骨铭心。

“走走,前厅的戏班子都搭好了,现下来了不少的客人,咱们啊,都出去看看热闹。”这时候,老太太站了出来打圆笑道。

其他的人也连忙附和。

昭华低眸没有话,顾寕回道,“走吧。”

一行人出了老太太的院子的时候,顾寕发觉李诗凄并没有跟出来,她回头看的时候,能隐隐看到趴在窗口哭泣的身影,似在挽留,又恍若求救。

顾寕的心一怔。

“夫人,请。”

出了后院,没多久,一行人就回了前厅,顾寕寻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落座,歇息了片刻,不少的人都过来行礼搭话,顾寕都一一回应了。

这祁州,顾寕这样的身份在女人堆里便是算高的了,因此,她就坐在老太太的身旁,另一端,便是姗姗来迟的朝阳公主。

宴会进行的文丝不乱,有条有理的,可顾寕的心里总是会想起之前求救的三姐,她皱了皱眉,心事不在的恍然,被宁卓宗发现了。

“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

顾寕回神,淡淡的摇摇头。

昭华就在他的身边,见此,朝着她挥了挥手,顾寕看到了她的动作,见没人注意,悄摸着溜了出去。

可顾寕这么大个人,宴会上的人都是人精,都看到了消失的身影,纷纷私下打听着。

顾寕随着昭华一路出了大堂。

“昭华,你要做什么?”

昭华拉着她不话,猫着腰穿过走廊,躲过了不少的丫鬟,径自回了之前老太太的院子。

“来这儿做什么?”顾寕想要离开,这私下来簇,被人发现了,可就太难看了,不仅丢了相府的脸,她安定王府的脸面何存?

顾寕也隐隐的猜到了昭华想要做什么,可别人家的家事,实则顾寕是不想管的。

“我估摸着,这一家子不是什么好人,万一又像是在知安县碰到的那群坏蛋怎么办,咱们既然看到了,就必须要管到底。”

顾寕听闻昭华的这些话,有些哭笑不得,这昭华幼时的时候,那就是胆子的,什么事儿都不敢多管,生怕惹祸上身,后来大了,虽然顾寕没怎么在见昭华,可也没有想到如今的昭华竟然这么的侠肝义胆,与之前在宫里的时候一点都不一样。

“那你要怎么管啊?”

“我们躲过这儿丫鬟的,去之前的屋里头瞧瞧,是不是真的有死人,我看到了那一大滩的血,觉得应该是有人快死了。”

顾寕倒不觉得,三姐王华乔既然冒死也要救那个人,明人还活着,而且,对她很重要,但是却对王家有危险。

“你真的决定了?”顾寕问道。

昭华嫌弃的撇撇嘴,“阿寕,你怎么磨磨唧唧的。”

顾寕被一噎,索性一笑,“好,等那些丫鬟走过,我们从后门瞧瞧溜进去。”

“好。”昭华喜道。

这王家节俭,老太太身边的丫鬟嬷嬷并不多,且今个儿又是寿宴,都去忙活了,因此,顾寕二人从后门进去的时候,没有人发现,二人瞧瞧绕过走廊,在一片竹林后看到了内室的窗子。

这老太太喜爱竹子,平日里,就在窗边赏竹,因此,她的内室窗子外面一大片的空地都种了竹子,一大片的竹林,很好的掩藏了身形。

刚一凑近,二人便听到了难以掩藏的哭泣之声。

还有低低的咒骂声。

顾寕和昭华对视了一眼,便往窗子口爬去了。

顾寕拿着簪子直接给纸窗捅开了一个破洞,撕开了口子,透过缝隙,二人看到了屋内的情景。

只见屋子里头,三姐王华乔正跪在地上,对着一个躺在地上,浑身沾满了鲜血的人在掩面哭泣,从顾寕的角度看过去,人,丈高八尺,奎武有力,穿着朴素,应该是个男人,而且出身贫寒。

那李诗凄看着王华乔的模样更是又心疼又愤怒,手里的绢帕被拽的紧紧的,一张巧嘴噼里啪啦的骂个不停,顾寕也隐隐听到了些门楣。

似乎,是两人趁着老太太寿宴私奔了。

私奔,那么,地下的这位男子便是三姐王华乔的爱慕之人了。

“你堂堂的王家千金,做什么不好,竟敢在你祖母八十大寿上与他私奔,你让你父亲和祖母的面子往哪里搁啊,你个逆女。”李诗凄一边哭一边骂道,看着地上不争气的女儿,心底更气了,“他就是咱们王家的一个长工,私底下竟敢勾搭姐,定是对你图谋不轨的,你怎么就不懂啊,三番五次的,你让你父亲的面子往哪里搁,他还如何在祁州立足啊,我的姑娘嘞”

“母亲,我不愿成为父亲政治联姻下的牺牲品,我爱慕胡戈,求你成全我们吧。”

“逆女,逆女,真是造孽啊。”李诗凄气的两眼直翻,险些要晕厥了过去。

可王华乔却是看着满身血污的男人,跪着朝着李诗凄的方向爬了过去,抓住了李诗凄的裙摆,泣道,“母亲,求你救救他吧,他要死了,在不救他,她真的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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