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运输车内部的临时指挥室里,老者毫不意外的看着投射屏中包围人工湖的银色透明光幕开始闪烁着刺目的光点,最终变成不透明的纯白。
“确认到干扰电子的散播,内部影像丢失,干扰源不明,同时也确认到限制区域的非法限定以及区域内紧急散热管道的开启,已经开始进行修复程序同时反制攻击也已经展开。”
看着已经彻底模糊的光幕内部画面,老者摇着头表情充满遗憾:“真是的,虽然说了不让他插手,但真的想做些什么的话我们也不会拒绝的。”
推了推眼镜,女性副官也推测出这些干扰行为的实施者:“是叶山先生吗?”
“这么巧的时候还能有谁。”虽然已经无法探知到光幕内部的状况,但老者已经知道叶山将从何处侵入,“不过说实话,如果他不想让人知道的话,我们是不可能察觉到的。”
“但是,为什么?”明明看上去是影藏动向的行为却又选择过于直白大胆的方式来暴露自己。对比,副官表示无法理解。
“明目张胆的暗地插手吗?”摸着花白的胡须,熟悉叶山的老者了然,“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机会。”
“叶山先生在给我们选择?”对于自己暗地插手这件事是否要阻止的选择。
“但是,为什么?”更重要的是,一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叶山为什么会插手,副官仍然无法理解。
肃穆的端坐在椅子上,尽管眼前投射屏中人工湖区域的画面一片花白,但老者的视线似乎已经穿透运输车厚重的装甲,他再次重复着刚才的理由:“因为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机会。”
没有再纠结于叶山的做法,副官向老者询问到:“那,我们需要介入吗?”
微眯着眼睛,老者做出了选择:“机会难得,守卫状况如何。”
“干扰电子对由主控电脑连接的操控系统没有影响。”
“那么,启动绝灭程序。”
光幕之内,一片狼藉的焦土之上,在承受住炎树的猛烈还击之后,守卫处理着刚才得到的数据并调用着相应的应对程序。然而,在接收到老者的指令后,原本附着的机械躯壳开始脱落,守卫原本的样貌暴露了出来。其姿态,正是在一个月前被祁旭透强行提升同调值,突破原本会病毒化的形态后固定住实体同时陷入适应状态而暂时停止活动的魔。
抑制装甲剥离,深邃的紫色身躯所接触到的干燥土地如溶解一样化为粘稠的胶体物质并蔓延开来,原本只在守卫躯体周围展开的触手在异变的土地中蔓延,最终,一片由触须构成的密林覆盖在焦土之上。
比起已经高达两百米的炎树,守卫仅仅十几米的躯体完全淹没在触林之中。
感受到更大的威胁,炎树原本稀疏的火焰树叶全部脱落,一部分如同蜂群一样挡在炎树与守卫周围的触林之间,同时一部分飞散到触林之中,随即全部爆发。
…………
光芒散去,烟尘落定,寂静重临。光幕内仅存的完形之物仅剩构成身躯的炎流停止流动,周身巡游着微小蓝叶的炎树。
泥土已经蒸发,暴露出的金属板块也融毁变形,守卫的身影亦与蔓延的触林一同消失。
如果光幕中没有被散播干扰电子,那么从周围机甲的监测装置中分析现状的研究员们必然会得出守卫驱魔失败的结论。
但此时仍然端坐的老者在感受到由光幕内部传出的剧烈振动后,仿若早已知晓般满怀期待的静待着。
如老者所期待的那样,在炎树周遭巡游的蓝叶突然如被夺取热量一样一片片的熄灭,仅留稀疏的余烬飘散而下。
随着炎叶全部熄灭炎树停滞的身躯上一条条如同星空的璀璨紫色条纹显现出来。
………
炎树内部的湖心广场之中,小提琴悠扬的琴音回响着。
一曲终幕,苏葵将琴弓放下,同时掌声响起,苏葵鞠躬致谢。
给予了足够的掌声,科宵诺庆贺的说道:“终于完成了吗。”
对不知何时现在自己面前的科宵诺完全不感到惊讶,苏葵只是有些伤感的摇了摇头:“结果,我还是没有创作出自己的乐曲。”
对苏葵的伤感不可置否,科宵诺只是述说着事实:“但是你帮她完成了不是吗。”
也是呢,这样想着并重新带着笑意,苏葵打起了招呼:“很久不见了,你还是没变,连名字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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