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曹玞简直是不可理喻。”花错骂道,“我也未曾得罪他,甚至都不认识他,他倒好,发了疯一般针对于我。”

“曹睿瑛此人,本就不应当同普通人比较。”澹台舟道。

“此话怎讲?”

“小花,你大概不知道。”薛照指了指自己的脑子,“这个曹睿瑛,这儿有问题。”

“还、还真的是脑子有问题啊......”

“正是。”澹台舟道,“这位曹二公子是庆国公第二子。曹氏是开国之公,延续数代,在上京根基深厚,地位崇高。庆国公曹覃有二子一女,长子曹琢曹瑾瑜,年二十三,入仕数年,颇有口碑;次子曹玞曹睿瑛,年方二十,是个闲人;而庆国公的女儿,正是上一次簪花宴上你调戏的那位曹家小姐曹蕙兰。”

花错不禁感叹:还真是冤家路窄,曹家三兄妹,一下子得罪一双。

“曹睿瑛自幼便脾气暴虐,性情古怪,传闻他十四岁就因不满府上一位书童而将人活活打死,自此便屡有恶名,等到年纪渐长,更是与一群品行不端之人厮混,逞凶斗狠,欺男霸女。他的夫人曹刘氏,本也是书香门第的闺秀,却在一次宴会上被曹睿瑛看上强行霸占,其父母不得已才将女儿嫁进国公府,二人也并不十分和睦。庆国公一直觉得这个儿子是有什么癔症,请了许多名医诊断,也未有结果,反而是情况愈渐加重。曹睿瑛每次病症发作情绪十分激动,也因为发病杀了不少人。”

“这是为何?他发了疯病,就要让他杀人解恨吗?还有没有王法!”

澹台舟轻叹一口气,“庆国公的儿子,想打杀几个人,自然是杀得的。”

花错一时无言。

“而要说这曹二公子疯魔,他却偏偏对小妹极好,即使是发了病,也只认得这个妹妹。因而在庆国公府,这最危险的人物,就是曹小姐,毕竟,若是得罪了她,兴许某一天就会莫名其妙惨死。”

“还真是视人命如草芥。”花错道,“那这个曹玞,如此针对我,也和那曹家小姐有关喽?”

“定然是有一些原因的,但我认为不止如此,曹睿瑛对你有如此恨意多半还是因为明珠姑娘。曹睿瑛倾慕明珠姑娘已久,奈何雅芳楼有晋王相护,饶是他也不敢乱来。我猜他本是想借晋王不在京中而在这上元节强要了明珠姑娘,未曾想晋王已然回京,又被你抢了先头,这才心有怨恨,下此毒手。”

“这个曹玞果然狠毒!”

“这倒不是我特别在意的,我所介意的是......”澹台舟陷入沉思,“薛二公子,你看今日那批刺客如何?”

“刺客?”薛照回忆到,“训练有素,身手不凡。”

“正是,训练有素,身手不凡。”澹台舟皱眉,“普通的死士大多来自江湖,走的是野路子,虽然功夫不错,但绝不会如出一辙。而那些刺客,他们的步伐,行动都像是受了训练,还有他们的刀法,他们握刀的方式......”

“是军刀!”

澹台舟点头,“上京城内除了侯府由侯爷亲自为朝廷操练新兵,其他府邸兵士有限,依照仪制,国公府最多也只有几十府兵,曹睿瑛虽然肆意妄为,庆国公却断然不会将近半数府兵派给他护卫。且这十余人握刀姿势正是正规军士所用断背旻刀......”

薛照心中震惊:“你是怀疑庆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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