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政三年四月廿三,国子监公试,越清涵拔得头筹,获得直达殿试资格。

三年五月十二日,明政年间第一次殿试,皇帝钦点越清涵为新科状元。一时风头无两,名满上京。

五月廿七,千秋楼,众新科进士齐聚,陛下钦赐酒宴,以谓嘉奖。

“今年文试已经结束,却未听闻武举科考,各位兄台可知是何缘故?”

“听闻是因为可嚓部要进京朝拜,武举推迟到阿汉纳王进京后举行。”

“哦?陛下此决断甚妙,既可扬我大旻国威,又可震慑番邦,一举两得。”

“害!哪里是为了震慑?听闻此番阿汉纳王携王妹鄂苏纳公主一同来朝,公主对我大旻风情甚为喜爱,更是立志要寻一位大旻驸马,今年的武举状元怕是要择给鄂苏纳公主为婿罢!”

“公主既然要择我大旻男子为婿,自然是看中我大旻男子高风劲节的文人风骨,为何不将文状元择为夫婿,这不是更合公主的心意么?”

“这你就不晓得了,今年的状元郎是谁?那可是南康越家的少主人,陛下怎会把这样的人许给外族?只怕是要留给康乐长公主吧!”

众进士点头称是,毕竟,状元郎为驸马,是历朝约定俗成的规矩,也只有这般人才能配得上公主金枝玉叶。

此刻,众人口中的状元郎正歪倒在千秋楼后园的青石板上补眠,昨日夜里因惦记着花错送他的新话本子,越霖挑灯夜读,缩在被子里一直看书到天明,生生将本子看完才睡,此时刚一开宴他就已经睁不开眼,作为状元郎吃过几杯酒露了脸,他便急忙寻了个僻静处休息,毕竟等宴会结束,还有个更好的话本子等着他看。

梦中的越霖正被京中贵女们围绕着倾诉爱慕之情,梦外却不知是谁砸了他。越霖豁然惊醒,正四处寻找这罪魁祸首,见到了花错那人畜无害的笑脸。

“你怎么进来的?”

“这上京城还有我去不了的地方?”花错在石板上挤出块地方,“我来看看我阿姐过得怎样,听闻千秋楼进士御宴,你肯定在,来勾搭你。”

“怎么样?新出的本子,好看不?有趣而不落俗,连澹台兄都看得津津有味!”

“确实写得很好,我看了一夜。”越霖打了个哈欠,“不过,澹台寄舟这个家伙大抵是为了讨薛家小姐欢心才看罢。”

花错心道有理,复又问道:“你们这宴会何时结束?”

“一群文人凑在一起,能从古代圣贤娶了几个老婆扯到邻居家的狗今早叫了几声,谁知道何时结束?”越霖道,“你找我有事?”

“我在戏园子订了席位,去看不?”

越霖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那还等什么,走罢!”

维安坊。

“唉,自从阿卫走了,这戏园子都冷清了许多。”花错感慨道,“可惜了只听过一次阿卫的戏,早知道她要离开应该包场多听几次。”

“阿卫是谁?”

“小花的梦中情人。”薛照笑道,“当年的上京第一名伶,歌舞大家。”

“呦,世家公子与风尘美人的故事,快说来听听!”

花错故作深沉道,“唉,露水情缘,不提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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