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散发的一抹红光将整个都城照的更加璀璨。张天哲轻轻一扯缰绳,马儿便停了下来,他抬眼打量着久违的“都城”二字,满脸漠然,心中不由一想“答应母妃的事又失言了,这一走竟又是数月。”
张黎见状迎了上来:“怎么了?”
“没怎么,走吧。”张天哲淡然一笑,驾着马进了城。
“他们怎么会知道三弟今日回来?”张黎一进城便看到了一行官兵堵满了整个街道。
正对着张天哲的那匹马上坐着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此人虽然上了年纪,但身材姣好,仍然显得玉树临风,一袭灰衫上没有半点褶皱。若是倒退二十年,看这深邃的双眸,也该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此人便是东赭侯。”张黎见张天哲眉间显现疑惑,凑在其耳旁说道:“也就是当今太后的哥哥,若论起身份,殿下还应称一声舅父。”
张天哲突然想起张黎曾经写与他的书信,换言之当日让睿亲王去洙珠族送贺礼,让秦仲大将军去守皇陵,皆出自此人的手笔。张天哲的脸上霎时如似冰封,冷的让张黎都不觉将头移向一旁。
“侯爷好大的阵势!”张天哲身形一晃,飘然落地。
“哈哈哈。”东赭侯仍然一脸笑意:“迎接羿王,岂敢怠慢。”
“不敢,不敢。”张天哲连连说道:“您是长辈,晚辈实在是受不起侯爷如此恭候,更何况还要煞费苦心的打探本王的行踪。”
“不算费心,不算费心。”东赭侯又接连笑了笑:“羿王在灵州所做之事,满朝皆知,羿王解救灵州百姓于危难之举,实属我朝之典范。老夫还听闻羿王办了一件大案,带回了有力证据,故在此迎接,恐防不轨之人作乱。”
随着东赭侯的目光所及,张天哲才看到隐居其身后的刑部尚书赵括。赵括眼神闪烁,不敢与张天哲目光相对。张天哲思忖半晌,大胆猜测如今朝堂之上想必这东赭侯已然只手遮天。
“本王的事,就不劳烦侯爷费心了。”张天哲上马说道:“我们走。”
东赭侯哪肯退让,虽然已是心有怒气,可面上还是笑呵呵的:“还请羿王将人证物证移交刑部审理。”
东赭侯嘴上仍然客套,可随行的官兵早已将张天哲一行人围了个水泄不通。正在双方僵持之时,张天哲仿佛看到了黑暗中的光明。睿亲王带着府兵冲开了重围来到了张天哲身旁。
“侯爷日理万机,今日怎么有空来迎接本王的皇侄儿呢?”睿亲王说道。
“皇叔。”张天哲眼前一亮,再次下马拱手施了半礼。
睿亲王扶了一下张天哲的肩膀,转头继续看向东赭侯。
东赭侯本已僵硬的脸上又挤出一丝微笑,毕竟数月来睿亲王一向独善其身,从不过问任何事情,东赭侯几乎遗忘了这个聪明的王爷。今日竟然为了张天哲出了面,实在令人费解。
“灵州的事,想必睿亲王也有所耳闻,本侯特意过来迎接羿王,这人证物证移交刑部才算妥帖。”
“灵州什么事?本王的消息恐怕赶不上侯爷的消息来的快。”睿亲王眉头一挑:“赵大人,不知侯爷所说之事是否立案?”
“尚未。”赵括见睿亲王到场,终于舒了一口气。
“既未立案,怕是刑部还无权过问,本王说的没错吧?”
“王爷说的是。”沈括抬眼打量了一下东赭侯愤怒的神情,仍然低声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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